小輩,故意吃我一枚箭頭后裝死引我上前,是我大意了...不過暴起時的那個眼神,真的不錯。
雨小了。
雨小了,向經在雨鏈中掙脫而出,朝著忘憂方向奔去,隨著左臂那串金篆文的變淡,向經漸漸恢復了神志,這才想起此行目的,是為了殺鏢局人滅口,活捉白敬澤。
可那小娘皮的那種符箓太誘人了,不殺了奪幾張此類符箓傍身,內澤之行意外能小了?在反復確認那女子確實是吃下某種禁藥后強行變成大人后,向經心頭一熱,這藥,符箓都得要啊,可有這種物件傍身的女子,到底是何來歷?向經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后腦殼,嘿嘿一笑。
追上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肩上有傷的許臾抱著昏迷不醒的忘憂,沒有擇選大路,而是抄了高窗引薦的那條小徑,此路在兩山之間,不用翻山便可回到高源所在山頭,到時候再穿過隱蔽山洞回到自家山頭卷上鋪蓋,說什么都要離開大隋去更北邊的烏鴉嶺地界躲躲風頭。
可誰曾想得到,這條道不是別人,而是向經說與高源高窗兩兄弟的,今日所來三人,兆紫,謝荇和向經三人,論實力,武道與修為,都輪不到向經,可論腦子,怕是向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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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
在隱約看到前面奔跑的許臾后,向經心中一定,翻身上樹向許臾發起致命一擊。
許臾被擊飛后撞倒在樹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樹上雨珠應聲而落,又是一陣簌簌聲。
可就在這時,忘憂醒了。
也不見有什么動作,許臾緊緊抱住的忘憂如縮地般便按住了五六丈遠的向經腦殼,重壓之下向經雙膝跪了下去,這哪能是開竅期能有的力氣?向經眼睛直視這位深不可測的女娃,心思急轉,大呼一聲:“前輩饒命!”
話剛一出口,忘憂眉頭一皺,指尖吐力,向經腦殼便如那西瓜皮般爆裂開來,腦漿四濺,身體軟了下去。
忘憂又轉瞬來到許臾面前,輕撫她的腦袋。人被向經打斷了脊柱,活不了了。
許臾百感交集,手掌輕輕托起忘憂那目無表情的臉頰。
“師傅,我好像是要去見劉郎了,我那孩子長情,師傅你能帶走嗎?”
忘憂搖了搖頭,“傻徒兒,我也比你強不到哪去,這幅軀體已經枯竭,長情自有他的福氣,你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師傅,跟了你二十余年,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你到底是誰?”許臾滿臉泥污,看向忘憂。
忘憂再次搖頭。
師徒雙方就這么互相對視許久后,許臾的手臂漸漸垂下,忘憂幫她闔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