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隱蔽山路,如果忘憂等人退走,定會擇選那條路歸山。不妨去那處看看?
說走便走,黃鳴一提韁繩,朝著那處山林走去。一路上有零散血跡,黃鳴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路漸漸崎嶇,有的地方需要單人才能通行,黃鳴只得棄馬,向前路奔行過去。
沒走幾步,便看到了路邊的三具尸身。
黃鳴默默將三人收斂,刨坑已畢,向經尸身無頭,只是那臂上篆文,與自己的那套千瓣蓮的銳金屬頗為相似,只不過死者為大,黃鳴并未深究,便將其掩埋了。太青素與金元山交好,只是不曉得那挎刀的荀啟蒙與這向經如何稱呼?
待得收斂掉許臾后,黃鳴想了想,便將忘憂與許臾同墓葬之,在抱起忘憂挪向許臾時,黃鳴微微一驚,忘憂不同于許臾,身上并無致命傷痕,那是如何死掉的呢?就在此時,忘憂身上抖落了一樣物件,是一只藍色香囊,讓黃鳴不禁一愣。
黃鳴夾起那只香囊端詳了一會,決定交給應該還在高源山上的那個許長情。
正待黃鳴起身之時,黃鳴手中一輕,驚覺那忘憂尸身已然化作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身上衣物里面滑落出一枚絳紫色的華珠。
東域與北域的通道,是一處枯竭多年的通風溢水窯洞,窯洞內常有東域各宗的門人進駐,用來打發那些不知深淺的兩域武者修士和一些做買賣的商賈,而長達三四百丈的窯洞以東大約幾十里外有個三面環山的長青之地,氣候溫軟濕潤卻又靈氣稀薄,本該是處便宜游覽的形勝之地,其實不然,因為此地常年大霧不散,有些對人們構成威脅的走獸多在此地行走覓食,讓一些個凡夫俗子望而卻步。
現如今深處有連片的新葺茅屋,在北域折回的一行人此時便屯駐在此處,看這片茅屋外所劈薪柴,有三四年不打算挪窩的跡象。其中最大的一間茅屋內,一名幾近中年的男子正端坐在一條長凳之上,兩鬢漸有白發,是實打實的六竅武者,默默預判北域此處入澤的風險點。
男子手指在春丘堪輿圖上來回比劃,所指一處,便停下思量片刻。
此次北域給出了八個名額,除卻作為索敵之用又不擅長爭斗的宋矽,能護著持令者入那寒潭的,加上自己只有六人之數。不算自己,以六名前途無量的先驅者來冒這個險,是值得的。
且不說北域王長老方面選擇不安排銜脈期高手暗中護送,大大增加了或者入潭的難度,只說大霧的問題...就沒法得到很好地解決,雖說此地的暗層常年大霧彌漫能稍作習練的作用,可真要是入了春丘,就不是如此小孩過家家了。
捉對廝殺?不存在的。春丘活下來的物種,大多都沒極大個體,都是相互報團取暖,以量取勝的。個體的極致也有,可哪個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物?這些溶血境和銜脈期級別的妖獸,蟄伏霧中,雖說極少,可一旦遇上,基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不說路上,就說那深潭里,常年就有一位銜脈后期的老螭坐鎮,據說狡猾異常,極為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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