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慶澤鎮了嗎?”
“快了,已經能看到了。”
“那有他最近的消息嗎?”
“放心吧,已經和秦豫新和解了。不過我覺得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會不會秦豫新騙了我們?”
“他不是想和解,而是必須和解。如果秦豫新死了,那么為了維護聲譽,秦家必須報復,否則秦家就失去了在慶澤鎮立足的資本,就算我的面子也不管用。就算青把整個秦家全部打掃干凈,那么留下來的那個姑娘很可能被塑造成剿滅秦家的罪魁禍首然后被新霸主拿來立威。如果青不能留下庇佑,那么與秦家妥協是唯一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啊。”李鶴揚掀開馬車的窗帷,“我們到了,離晨殿下。”
...
“醉臥無酒飲流光,荇草浮涇魚影長。
魂入恬閑隨雀遠,事了孔方憶夢忙。”
雖然平時沉迷劍道,但是青還是在邱林染的影響下讀過許多詩詞。現在坐在河畔邊上,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禁脫口而出。雖然水平不怎么高,不過反正也沒人聽見。青的手里拿著一根魚竿,魚竿是他用竹竿和針線做成的,做工相當簡陋,所幸他也釣不到大魚。
距離與秦豫新的對峙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沒有秦豫新的阻撓,漣的手藝很快得到了東街的認可,加上布料都是從秦家帶出的上等貨,本人成了遠近聞名的裁縫,衣服常常買出高價。等有足夠的盤纏,漣就可以離開慶澤鎮,青也可以去調查邱林染的死因。
“今天有什么收獲。”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一個竹籃被輕輕放在青旁邊,“該吃飯了。”
“都在那兒。”青指了指一個半浸在水中的竹簍。
漣將竹簍提起,簍中兩條魚因離開了水奮力掙扎,打在簍上發出啪啪的響聲。漣把簍放了回去,坐到青身邊,看著平靜的水面,問道:“你這些天怎么沒有練劍?”
“拿起劍就覺得煩躁,劍法也很僵硬,不如不練了。”
“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剛開始學劍的時候經常有,師傅會叫我練練書畫,或者陪他下棋。不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琴棋書畫,怎么差了一樣?”
“學過,但師傅說我殺心太重了,讓我多練書畫,磨磨性子。”
漣沒再問,青拿起了身旁裝飯的竹籃。里面裝著些當季的蔬菜,脆嫩的竹筍在嘴里發出“嚓嚓”的響聲,苦澀中帶著一點清香,蘿卜煮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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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又甜,鮮美的魚湯中沉著大塊魚肉。
“想好去哪里了嗎?”青把空碗放回竹籃,拿起魚竿。
“先去安離城看看吧,聽說那里很繁華。”
“你聽說過?”
“是上訪的人,說了好多有趣的事。回來時還帶了條好看的手鏈,我想親自去看看。”
一個悅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安離城不是適合長住的地方,你去呆一段時間就會想回來了。”
漣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漂亮的姑娘已站在她的身邊。不同于自己蒼白的肌膚,她如玉一般潔白的皮膚下透出健康的紅暈,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閃閃發光,眸中波光流轉似有星辰閃耀,腮邊微隆的圓弧向下收束出一道優雅的曲線。
“請問你是?”
“我叫離晨,很高興見到你。”離晨笑了笑的很開心,靜靜地看著青。青早已知道她來了,等她同漣打過招呼才放下魚竿,問道:“你怎么來了。”
青確實沒想到離晨會親自來,他們的關系再怎么攀也就是師徒,現在青被逐出師門了,按理說她老老實實回去當自己的公主就好。自己也只是個流落江湖的劍客,兩人不該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