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賽半仙身上換回衣服,沈則名大搖大擺地走回街道。身后跟著的青滿臉不解,這沈則名又是怎么給人算的命?
“你武藝雖然不錯,但始終還是太年輕,初入江湖,容易吃大虧。”
青無法反駁,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夫妻倆的姻緣,又是怎么給人家算官運的?”
“怎么算?瞎猜的唄。”
“怎么可能全部猜中?”
“因為她都告訴我了啊。”
“她告訴你的?她不是因為不知道才找你算命的嗎?”
“她一進門就滿臉憂色、喋喋不休,說明諸事不順,那她問什么就都說她不順便保準沒錯。聽她說什么夫妻情感不和,無非就是吵了架,都端著面子,讓她熬銀耳湯,也就是讓她服個軟,之后自然就好了。官運如何我是不知,但說模糊些總歸沒錯。我說能有一官半職卻沒說是升官還是貶官,最后就算被撤了官也總是得罪了上頭,你把原因給他挑出來,就怪他不按你說的低調行事。那賽半仙算的也是同樣的道理,既然是那小伙的心上人,那小伙還能說姑娘是個丑八怪不成?說姑娘長得白、高怎么會有錯?既然是心上人,那小伙兒就是沒事兒也要跑去看看,我只說你經常見面,又不說你一天見幾次,怎么會有錯?”
“原來如此。”青恍然大悟,但又想起萬朝宗,他說的雖然含糊,但總歸最后都應了驗,按照沈則名的說法似乎說不清原由。只是既然他都篤定這是騙術,再問也問不清個所以。
兩人很快回到青的落腳處。沈則名大大方方走進去,找吧椅子一屁股坐下,道:“我看兄弟不但武藝超群,而且生得一副俠肝義膽,哥哥有一事相求,想問你能不能答應?”
“你說。”
“明天這卜算門老掌門卜算子要傳位給新掌門,這方圓幾里的人家都會到,我想趁人多眼雜把這賽半仙辦了,省得他禍害百姓。只是還是怕失了手,被困住難以脫身,想請兄弟關照一二。”
青稍加思索,道:“也行,只是他卜算門其他弟子沒有行過傷天害理之事,你不得傷及無辜。”
沈則名點頭答應,道:“那我明天來找你。”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怎么不走正門啊。”青呢喃了句。正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響起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來人竟是萬朝宗。
“你怎么找來了?”
“這不是想起來還不知閣下姓名,想來結交一二嗎。”萬朝宗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在下萬朝宗,是卜算門掌門卜算子的關門弟子。”
“我的名字叫做青,師門不方便透露。”考慮到自己的處境,青沒說他的師傅是邱林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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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一直被稱作劍仙,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你來的正好,我想問問你,你這算命算是真能算命還是只是騙人的東西?”
“自然是真的。”
“那你說我有血光之災怎么就是踩踏個樓梯,而那小二卻是實實在在有人要要他性命。”
“你可知道何為命格?”萬朝宗找了張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人命格輕賤,即使算是改命也沒什么影響。就像金翠閣的那個小二,你救了他他也無非是多當幾十年小二,當不成皇上。可有的人命格貴重,天生就是干大事的。還是說那小二,你現在救了他,他明天謀了反、當了皇帝,改的就是天下局勢。命格輕賤的人容易看清楚,就是心情好了幫他們改個命天道也懶得罰我。可是像你這樣的人卻不同,就是看看天道也不讓我看清楚,別說給你改命了,就是給你算一卦可能都要折我十年壽。”
“那你說我有血光之災不是已經給我算了卦?”
“沒有,我只是隨便幫你掐了掐指頭。模模糊糊看到有血光縈繞,再看下去代價太大,我就立馬放棄了。”
“也就是說你們是真的能算清別人的命途?”
“那是當然,只是不是人人都會罷了。”萬朝宗不耐地說道,“你若還是不信明天來看了就知道了。”
“看什么?”
“師傅要傳位給我,搞了個大典,這是請帖。”萬朝宗從懷里摸出個信封模樣的東西放在桌上,似乎談起他師傅的事讓他有些焦躁,“我先走了啊。”
青沒有留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請帖,斟酌著沈則名和萬朝宗的話。
…
第二天沈則名如約而至,兩人朝卜算門走去,路上沒有太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