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名笑道:“你武藝雖高,但江湖經驗太少。不懂就問,江湖里只有丟命,沒有丟人。”
兩人順著道路走了一會兒,當真有棵歪脖子樹,東面是座山,山腰上布著一大片寨子。二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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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山腰走。來到山腳,是一大片樹林子,林中只有一條小路,兩旁的草齊腰深,看起來幾乎沒人走。
“賢弟,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見微知著。你看,頭頂樹枝茂密說明他們沒有長兵器,路面不寬說明人數不多也沒有馬匹,這種勢力的山寨沒有任何防范的必要。”靠著眼前的景象,沈則名對山寨的實力已經有了判斷。
沈則名正說著,草叢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二人同時拔出兵刃,緊盯著草叢。里面竄出一個女孩,女孩生得外貌清秀,衣著也頗有華美,但神色之中卻滿是驚慌,還算姣好的面容上糊上了不少灰塵,潔白的衣衫也滿是泥污。
這姑娘一見二人,看青腰間佩劍,氣度不凡,慌慌張張跪在青面前,正要開口,后面又跟過來兩個男人。兩人一高一矮,身上沾著血污,皮膚黝黑、神色猙獰,手里提著的大刀還帶著沒干的血液。
“大哥,快看,那小娘皮挺能跑的,竟然能躲到這兒來。”矮個兒的像是沒看到青和沈則名,眼里只有女人的事兒。那高些的男人默默打量著二人,看兩人都帶著兵器,心里有些不太踏實,于是口氣稍微軟些,道:“那小娘子本是兄弟的人,二位可否將她交給我。”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躲山里劫道的也敢和爺爺我稱兄道弟?”沈則名脾氣暴躁,看到如此景象,事情的經過已經猜了個大概,還怎么忍得?一刀上去把高個兒的劈了。矮個兒的一看,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又被沈則名追上補了一刀。
“兄弟,你和這姑娘慢慢過來,大哥我先去前面看看。”沈則名丟下一句話,飛快消失在樹林里。
青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女孩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漸漸停止了抽泣能夠正常說話了,才伸出手,問道:“沒事吧?”
女孩臉上掛著淚珠,掙扎著起身行了萬福,才哽哽咽咽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青擺擺手,“客套話還是免了,那伙土匪有多少人?被襲擊的村子遠不遠?你速速帶路,我們早些趕到還能多救幾人。”
女孩面露悲色,道:“多謝恩公一番好意,只是那些強盜襲擊村子已是近一個時辰之前的事了,村子里就十來戶人,只怕早已……”
青默然不語,只能帶著她慢慢往村子走。走了一刻鐘,才終于來到目的地。
“來了?”沈則名沉著臉,衣服上新沾了大片血跡,“這群人應該是找財物花了些時間,沒來得及走,我一個都沒放跑,只是也一個都沒救下來。”
姑娘一聽,臉色慘白,身體一顫,就要倒下去。青連忙將人扶住,不知如何勸慰,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則名。沈則名卻不管,先問道:“這村子是什么來頭?我看這些人大都穿的是綺羅綢緞而不是粗布麻衣,你衣著也不似村姑打扮,怎么會在山野里落腳。”沈則名眼中泛著冷光,如果這么反常的事情不弄清楚,那么之后遇上危險也隨時可能丟了性命。
“這前面有處‘客里鎮’,我們原本都是鎮上的人。后來起了匪患,官府處理不來,只得繳械投降。家父雖為文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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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皇恩浩蕩,不愿與奸人為伍,自己搬來此處。其余村民都是因為相同原因聚在一塊兒,原本就不是什么農人。因為沒有靠山,受了土匪幾次警告,沒想到……”說著,女孩又哭了起來。
沈則名也看得出她說的不似假話,知道自己語氣頗重,心生歉意,但卻不是道歉的時候。直到女孩心情漸漸平復,他才開口問道: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鎮上有幾個信的過的親戚,我只能去投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