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
陳清川收起劍,貼在墻上,仔細從嘈雜的聲音中捕捉有用的線索。
“怎么,不敢殺我?讓我……”
猴子話還沒說完,右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下意識想抬手,卻發現右手邊空空如也,整個手臂已被邱林染斬了下來。他剛發出一聲慘叫,左臂,左腿,右腿上幾乎是同時傳來了一樣的劇痛。每少一個零件,猴子的慘叫聲就又高幾分,殘余的身體在地上像蛆蟲一樣蠕動,火光在他扭曲的臉上打出一道道扭曲的黑影,像蛇一樣往他張大的嘴里鉆。
“邱兄,牢房那邊兒有響動。”
“給他止血,別讓他死了。”邱林染立馬全力施展輕功,像風一樣消失在原地。
一路上,還是尸體,還是火光,廝殺聲已經漸漸消失了,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沒有鐵甲兵戈之交錯,只剩火焰灼燒著木頭的聲音,噼里啪啦的。直到耳邊傳來女孩兒的嗚咽。
“洛郎,何苦呢?爹已經走了,娘已經沒了,連你也這樣拋下我,你這沒良心的,你一抹脖子是來的痛快,卻讓我一弱女子怎么活?”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即使衣衫凌亂、風塵滿面,但還是能看見她清秀的五官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正趴在一具尸體上,是洛星河的,邱林染一眼就能認出來。
女孩見了邱林染,看他滿臉殺氣,手中的劍還滴著血,慘笑一聲,拿起洛星河手中的劍也朝脖子上一抹。
邱林染沒有阻攔,對這姑娘來說,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他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一切發生,他是罪魁禍首。
女孩不會用劍,足足七尺的劍身不是誰都能很好控制的,加上力氣小,傷口不深,沒能一擊斃命,但也眼看不活了。窒息的痛苦抵不過家破人亡的絕望,一切都轉化為憎恨施加在邱林染身上。那是怎么樣的表情?邱林染說不上來,只覺得心臟被一只爪子緊緊抓住了,罪惡感折磨得他連呼吸都困難。
“他們怎么樣了。”陳清川趕來了。
“清川,你覺得我該死嗎?”
陳清川猶豫了一下,回道:“這不能全部怪你。”
“回答我的問題。”
晚風撫過,吹不散血腥,火光照在臉上,一半是光,一半是影。陳清川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景象,想把這一幕永遠的記下,“我們兩個都是混蛋。”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亂禁。清川,締俠令真的錯了嗎?”
“江湖上每天有多少這樣的事兒在重復的發生?又有多少人連真相都不知道?每人都憑著自己的判斷‘行俠仗義’,沒人在乎真相如何。大俠們不在乎,他們的豐功偉績上又多了一筆,百姓不在乎,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又多了一筆,說書人不在乎,他們能吃到的飯又多了一口,唯一在乎的人都已經死了。”
“那你想?”
“江湖需要重新定個規矩了。”
“打算怎么辦?我都支持你。”
“有個計劃了,但是在那之前要先去個地方。”
“哪兒?”
“都城,安離。”
“鄧瓊月,你什么意思!”沈則名朝著桌子猛地一拍,“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你殺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