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景,烏云城外沈則名率領黑壓壓的士兵步步逼近。鄧瓊月傲立于城樓上,俯視著腳下的沈則名,沈則名以同樣的視線回擊。
寂靜
槍如林,箭似雨,甲胄在陽光上閃著寒芒,肅殺之氣在這蕭瑟的土地上蔓延開,無論結果如何,今日必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進軍!”
聽見沈則名的指令,最前排的士兵豎起一面盾墻,每面盾牌至少有兩米高,純鐵制,足足一只胳膊這么厚,這也導致軍隊前進步伐很慢,但是像山岳一樣沉穩。
“放箭!”
鄧瓊月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沈則名逼近,隨著一聲令下,墻頭的弓箭手們立馬把弓拉得像滿月一樣圓。靈州男兒一定要學會兩樣本事,一是騎,二是射,再加上敵軍黑壓壓一片的密度,就是瞎子都很難射歪。因此鄧瓊月沒有過多干預,讓他們自由發揮。
“盾!”
面對滿天箭雨,沈則名早有準備。一面面盾牌像是鱗片一樣生出來,迅速布滿了整個方陣上方,加上正面被盾墻擋住,此時的軍隊像是移動的烏龜,一步步爬到了壕溝前。
“分列!”
沈則名下令變陣,巨大的方陣按兩人一列迅速分開,開始挨著順序往壕溝里填沙袋,等將手里的沙袋扔完過后又分別從左右往隊伍后面跑,直到拿到沙袋再重新排隊回來。但這樣的也導致了之前的烏龜陣型徹底被打亂,終于開始出現傷亡。
箭雨無眼,并不是越在后面越安全,也不是最前面就會中更多箭。實際上不少運氣好的士兵直到扔過沙袋都沒有中過一箭,而更多運氣不好的士兵會直接死在隊伍中間,而身后的戰友會立刻補上他們的空缺,同時帶上他們的尸體將他們扔進壕溝里。畢竟一人一次來回只能運送兩個沙袋,而移動到壕溝面前的人可以抵四五個,沒有不用的道理。
隨著士兵不斷沖鋒,壕溝中間終于填出了一條道路,至少一半是由戰友組成。戰爭也進入下一階段——牛馬墻。鄧瓊月早就在墻后埋下伏兵,只等沈則名架梯,趁他翻墻時就把人砍成肉醬。當然,憑借人數的優勢遲早會突破,但能付出多小的代價便很考驗攻城將領功底。
“行天橋!”沈則名交出了自己的答卷。
行天橋和云梯相似,說到底其實還是梯子,但是不同的是,行天橋下加了厚厚的底座和笨重的輪子,頂部還有兩個鉤子可以死死抓住城樓,重量使得城樓上的士兵既無法推開也無法推倒行天橋。
按理說這是攻城戰上常見的不能再常見的器械,但用來翻牛馬墻就太小題大做了,且不說行天橋現在的高度,如果有士兵掉下來必定摔成肉醬,就算能翻過去也沒有解決嚴陣以待的伏兵。但這行天橋頂上掛著一個袋子,大半個馬車大小,從形狀來看里面裝的應該是石頭。
“撤退!”鄧瓊月立刻了明白沈則名的打算,從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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