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一如既往的早晨,大臣們開始了一天的早朝。原本的他們因為財路被斷而異常憤怒,毫不客氣的說這是離晨對他們所有人的背叛,于是他們私下做些小動作表示抗議。當然,最后敗露了,離晨沒有撥款救濟煙州。一開始出頭的人肯定心里慌,但是離晨過了幾天也沒有其他任何表示,事情好像沒發生一樣。出頭的心里石頭落地,圍觀的自然也興高采烈,這是離晨的一種默許,是離晨與他們的妥協,意味著以后離晨不會插手他們的財路。至于離晨底線還要在之后的實踐中嘗試,但是現在只要離晨不發話,財路要多少條有多少條。
大家彈冠相慶,喜笑顏開地踏進天子殿,卻發現龍椅上坐著的竟然不是他們的皇帝陛下。
眾人先是一愣,不少人冷汗已經打濕了衣衫。但也有鎮定的,站出來問:“劍仙大人,陛下何在?”
倚靠在龍椅之上的青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把抱在懷里的劍隨手依在龍椅旁邊,慢悠悠地答道:“晨兒有了身孕,讓我來代理朝中事務。”
“放屁!”
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出這么一檔子事兒的時候你懷孕了,哪家孩子怎么這么懂事兒?離晨肯定有其他的打算,只是為什么是劍仙?
“大人可懂政務?”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這問題問的有些失禮,但青毫不在意,“律法齊全,一切都按著國法辦就好,還要會什么?”
那人連連稱是,退回人群中,再無人吱聲。大家都經歷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宦海浮沉,但是面對青這樣的皇帝還真沒個經驗,更不懂離晨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不過早朝還是要照舊開下去,大臣們開始匯報工作。青一開始聽的認真,不過這群人哪兒會正經干活兒?芝麻大點小事兒能吹上天去,“仁義道德”、“三皇五帝”,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場面話都能吹幾萬字,于是青聽了幾人發言青就沒了興致,開始審閱奏折。下面人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也不敢多說。
突然,青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大臣,點了一個人名,“戶部尚書,楊進。”
“臣在。”站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原來正說話的那位左右看了看,尷尬地退回上朝的人群中。
“晉州收來的稅銀要你已換成軍糧送去前線,可有辦好?”
“回大人,送去了,不過途徑煙州時遇了雨,還沒到。”
“這樣啊。”青拿出另一封奏折,“可這兒有封奏折卻說煙州遇旱,是怎么回事兒?”
“大人,遇旱是五天前的事兒,下雨是三天前,不沖突的。”站出來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對于這個問題的答復他早有準備。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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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戶部趙雷。”
“這樣啊。”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臉一拉,歷聲喝道:“兵部尚書秦天何在!”
“臣在!”這次出來應話的年輕了許多,看上去不過二三十歲,雙腿嚇得直顫。
“三天前才向前線送去十萬石糧草至今未達!為何你還敢上奏再要三萬!難道這沒送到的糧草也被用完了不成!”
這下壞了,朝中三省六部,管理的事務錯綜復雜,就是有意串通都難以調和,更何況大家編故事都是為了自己方便,怎么可能還想著其他人怎么編借口方便?
這個秦天也有問題,本來就是靠走關系來的,沒歷練過幾年,不僅心理素質差,連基本的借口都沒想好,加上青這一臉煞氣,嚇得秦天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磕頭磕的震天響,嘴里一直念著“饒命”。可青哪里吃這一套?走過一遍江湖,見過多少人間疾苦?一回想起客里鎮東街歌舞升平、西街食不果腹,頓時覺得怒火中燒,更何況貪的還是給自己大哥打仗用的軍糧,順手把奏折砸到秦天頭上,高聲喝道:“拖下去斬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