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謝!”辰小雨一邊接過藥方連聲道謝,一邊快步走到床前。床上一位婦人面色灰白,額頭冒汗,正是辰小雨的母親。
原來之前那個少年是辰小雨的鄰居,跑去同樂酒樓告訴了辰小雨他母親重病的消息,辰小雨就慌慌張張跑回來看望了,誰料想路上還闖出禍來。
這邊“千道”武館里面,卻有點亂了鍋。寅騰云把父親扶了回到館中坐下,便急切問道:“父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聽說對方只是個少年?是有什么梁子么?”
武館中眾武者也跟了過來,齊聲道:“那小子是誰?我們找他算賬去!”
“沒有的事。”寅天翼答道:“我并不認識他。你們退下吧。”
感覺道父親有話要說,寅騰云屏退了眾人,靠近父親低聲道:“這怎么可能?父親,您已經很多年沒和人動手了。一般的人物,父親哪里瞧的上半眼。今天怎么會……”
“云兒,你還記得有個傳說嗎?”寅天翼抬手打斷了寅騰云,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雙眼。
“你是說……”寅騰云想了一會,忽然大驚道:“怎么可能?!我們可是半點兒消息都沒發現!”
“今天那個少年跑過我身邊地時候,我懷里那個東西傳來隱隱約約的那種感覺。”說到這里,老者停了下來,站起身來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定睛看著寅天翼道:“但是,在我使出裂骨手去拿他的時候,這感覺只能用極其強烈來形容了!”
“什么!”寅騰云徹底呆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云兒,你趕緊安排信得過的手下,去把這個人找回來。呃,不,還是你親自去吧!把他請回來。千萬要客氣一些,不要得罪了他。”
辰小雨照方抓得了藥,拿回家中熬制好,服侍母親服下。看著母親逐漸面色紅潤起來,終于松了口氣。父親走過來,道:“孩子啊,辛苦你了,現下你母親已無大礙,你趕緊回去武館繼續修煉吧。”
辰小雨家境普通,父母非富非貴,也只能在鎮子上面營生。但是辰小雨自幼便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向往,想要周游天下,說起來可能只有做個鏢師才比較實際。于是一年前,辰小雨便去了鎮上的“真武”武館報名學習武藝。希望以后就可以進入鏢局,出去走走。最近武館修繕不開課,辰小丹就跑去同樂酒樓當伙計,也能賺點銀子補貼家用。
“不急。”辰小雨說到,“武館還要七天才能修好,難得在家陪你們幾天。”
“好,好。”父親慢慢道。
辰小雨收拾了一下熬制藥物剩余的殘渣,就出得門來準備尋個地方將殘渣丟掉。據說藥渣是很好的肥料,辰小雨想著,便朝村口的大柳樹走去。
經過大半天的忙碌,夜幕已然降臨。初夏的涼風輕輕吹拂,午時呱噪的蟬兒已然不怎么叫了。村里的小酒肆也開始陸陸續續上了客人,更有歌女抱了琵琶,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隱隱約約唱道:“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個飄零在外頭……”
辰小雨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下。他長吐了口氣。忽然想起來那位不小心被踩到的老者,一絲歉意涌上心頭,覺得應該登門去道歉。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了半天,著實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對,也就不再多想,徑直走路。不一會兒,大柳樹就影影綽綽得出現在眼前了。那棵大柳樹也不知道活了幾百年,辰小雨有記憶的時候,這棵大柳樹就很粗壯了,小時候他還經常爬到樹上去玩。
辰小雨雙手抱著藥罐,剛要把藥渣倒在大柳樹的下面,卻忽然覺得一絲不對勁兒。他資質平平,武功在真武武館里面也就是不高不低的水平。但是畢竟已經修煉了一年有余,對外界的感知和常人相比那還是高出一些。而且,現在不用特別的運功,已經知道有幾個人早已緩緩合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