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忠強趕忙接過籮筐,魚腥草的味道直沖鼻子,他趕緊別過頭不去聞那味道:“娘子,這味道太難聞了,你真要把它放在家里啊!”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廢話,我說讓你放就給我放好!”徐氏看蕭忠強辦事磨磨蹭蹭,火氣一下就蹭了上來。
蕭忠強遭到徐氏的怒吼,一個激靈,抱著懷里的籮筐就跑進了屋子。
徐氏對蕭忠強是恨鐵不成鋼,但凡蕭忠強聰明一點,她在這個家也不至于落的這樣的境地。
嚴氏也抱著一籮筐的魚腥草回到家中,她站在門口,從虛掩的門縫看進去,瞧見屋子里沒人,嚴氏這才抱著籮筐走進屋。
蕭忠良是個游手好閑的賭徒,成天就想從家里拿銀子出去賭錢,要是這一筐寶貝被蕭忠良看到肯定保不住。
嚴氏在屋子里看了看,終于發現有個能藏的地方,她立即抱著籮筐放在柜子上,再用蓋子蓋住。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要是被忠良那混蛋發現,肯定保不住……”嚴氏拍了拍手心的灰塵,很是滿意的看著的藏著魚腥草的地方。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重重的推開。
蕭忠力看到嚴氏在屋子里,沒好氣的問道:“原來你在家,大白天的你鎖什么。”
“我睡覺行不行,你一天到晚不見人,是不是又跑去賭錢了!”嚴氏見到蕭忠良就一肚子火,每次蕭忠良回來都沒好事。
“奇怪了,這屋子里怎么有股臭哄哄的味道。”蕭忠良無意間嗅到了一絲別的味道,還想要尋著味道去找。
嚴氏擔心蕭忠良會發現魚腥草,趕忙擋在蕭忠良面前:“還能有什么味道,你去賭館待了那么久,什么味道都被你帶回來了,還不快點去洗個澡,真是臭死了。”
蕭忠良覺得林氏怪怪的,平時她精神好得很,大白天怎么可能會睡午覺:“你是不是又背著我藏錢了!快點拿出來!”
“你放屁,誰偷摸著藏錢了,再說有錢早就被你拿走了,哪里還有什么錢!”嚴氏也不是吃素的,面對蕭忠良的質問一點都不怕。
蕭忠良一直盯著林氏看,看了好半天才放過林氏:“沒錢就算了,我告訴你,你不要瞞著我偷偷藏錢,要是被我找出來,你就死定了!”
“呵呵,誰死定了還不一定!”嚴氏才不怕蕭忠良,只要蕭忠良敢損害她的利益,她絕對不會放過。“我也警告你,你要是敢偷我的那份錢拿去賭,你也死定了!”
蕭忠良懶得再理會嚴氏,走進臥室倒頭就睡在床上,沒一會的功夫他就打起了呼嚕。
嚴氏聽的怒火中燒,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蕭忠良,無奈只能自認倒霉,多年和蕭忠良在一起都是藏著掖著。
這些日子終于過得好了些,蕭忠良還一直不安生,總是拿家里的錢去賭。
嚴氏還多張了心眼,不然家里可定連鍋都要輸個精光。
蕭遠山從私塾回到家中,剛進屋就見到嚴氏站在屋子里發呆:“娘,我回來了。”
“嗯,我的兒子你回來了。”嚴氏見到蕭遠山,心里稍微寬慰了些,慶幸蕭遠山沒有繼承蕭忠良去做那些事的心。
蕭遠山面無表情放下東西,轉頭又出去到廚房忙碌起來。
……
隔了幾天的時間,蕭念綰采摘的魚腥草已經用完,她打算再去田里摘一些回來。
蕭念綰在田里薅了半天,薅出來的全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