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能采取的措施基本上就是這些……考慮到塞西爾城已經在這里扎根五年,忤逆要塞在這里扎根更是已經千年,巨鹿阿莫恩仍然在安靜地‘等待’,那至少在短期內,我們做這些也就可以了。”
手執白金權杖的維羅妮卡目光平靜地看了過來:“那么,長期呢?”
“長期……”高文笑了一下,“如果長期之后我們仍然沒有任何辦法來對付一個被禁錮的、虛弱的神,那我們也就不用考慮什么忤逆計劃了。”
“我明白了。”維羅妮卡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沒有疑問。
高文則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一個被禁錮的、虛弱的神么……
前不久,另外一個神明還曾對他發出邀請,讓他去參觀那個被神明統治和庇護的國度,當時出于自己的實際情況,也是出于謹慎,他拒絕了那份邀請,但今天,他卻主動去接觸了一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神”……這大膽的舉動背后有一些冒險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相信哪怕自然之神活著也肯定處于虛弱狀態,而且不能隨意活動——在這一點上,他非常信任那支“弒神艦隊”的力量。
如果巨鹿阿莫恩沒有處于禁錮狀態,沒有任何虛弱影響,那他絕對剛才就宣布連夜遷都了——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是要命不要命的問題。
畢竟前腳提豐帝國的舊帝都留下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高文心中剛想到提豐舊帝都的教訓,一旁的琥珀便念叨了一句:“唉……之前咱們還調侃說幾百年前的提豐人把奧蘭戴爾建在了夢境之神的大門口,現在咱們就在自然之神的墳頭建都了……”
此話甚是精妙,書房中頓時一片靜默,只有赫蒂在幾秒種后忍不住輕輕碰了碰高文的胳膊,低聲說道:“如果是瑞貝卡,我已經把她吊起來了……”
高文一時間沒有開口,心中卻忍不住反思:自己平常是不是教這個帝國之恥太多騷話了?
在安排了一系列關于黑暗山脈和忤逆要塞的監控、警戒工作之后,赫蒂和琥珀首先離開了房間,隨后娜瑞提爾也重新沉入了神經網絡,偌大的書房內,只剩下了高文以及兩位來自剛鐸時代的忤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