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江雁回訝然。
他不是費盡心力把蕭培陵抓起來的?肯這么輕易放了?
她不太相信。
“那天你連續吐了兩次血,可把我們嚇壞了,當時掌印的臉色也特別不好看,他應該也是被嚇到了,所以直接就放了蕭世子!”說到這里,巧姝壓低了聲音,“夫人,掌印這兩天都沒有來過這邊,自從確定你沒事后,他就走了,奴婢覺著,他應該是生氣了!”
“兩天?”江雁回卻捕捉到她話里的信息,“我昏睡了兩天?”
巧姝點了點頭:“從那天晚上到現在,剛好兩天兩夜!”
“我知道了。”江雁回沉默片刻,忽然問道,“掌印在府里嗎?”
“應該是在的,聽說這兩天他都在書房。”
江雁回掀開被子:“替我拿身衣服過來。”
“夫人現在去找掌印?可你才剛醒,身體還虛著,而且現在夜都深了!”巧姝有些擔心。
江雁回坐在床沿道:“這件事,我也有錯,他生氣是應該的,不管怎么樣,蕭培陵沒事已經是他的讓步,我應該去看看他。”
她與蕭培陵之間的事,也有必要和沈煥好好談一談!
巧姝取來了衣服。
江雁回穿得很保暖,自從生病以后,她有些畏寒,再加上現在是夜里,巧姝給她裹了一件厚披風。
“夫人真的不需要奴婢陪著嗎?”
“你在這里等我回來,若是一個時辰之后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先去歇息。”
江雁回提了燈籠,獨自去往書房。
她到達書房外的時候,正看見一人從書房出來,是玄尤。
玄尤看見江雁回,急忙給她行了禮:“夫人這么晚了,怎么來這邊了?”
“我來看看掌印。”江雁回看向書房亮著的燈,“掌印在嗎?”
玄尤應了一聲:“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江雁回打著燈籠,緩緩上了書房的臺階。
“還有何事?別告訴本司,就這么點小事,你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請示!”
沈煥坐在書案后頭,頭也不抬地在批閱著什么,久久沒聽到回應,他才抬起頭來,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雁回。
她穿一身紫色長裙,裹著厚厚的黑色披風,看見他看過來,眉宇間掠過一絲歉疚,然后將燈籠掛到一邊走了進去。
沈煥重新動了筆:“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
江雁回抿唇到他跟前,見他并不抬頭,便伸出手來替他研墨。
沈煥停下寫字的動作看向她:“我今晚很忙。”
言下之意,他沒時間跟她說閑事。
“那我等你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