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的距離,兔子還在那里吃草等著她來射,結果射不中不說,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箭術可真夠差的
江雁回懊惱地扣著弓。
去年她剛學那會兒只是初次領略了一些射箭的技巧,但這種東西又怎么可能是一學就會的,再加上她足足大半年沒接觸這些東西,今日射不中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這些隨從就不厚道了,居然笑話她
“嗖”的一聲響從前頭傳來,江雁回抬起頭才看見沈煥剛剛收了弓。
侍衛從叢林深處出來,手里抱的正是剛才江雁回沒射中的那只灰兔。
江雁回頓覺揚眉吐氣,揚起笑臉“夫君真厲害”
侍衛
掌印當然厲害全啟梁的人都知道,這還用得著她說
沈煥微微一笑,驅馬到她跟前“來我這邊。”
他朝江雁回伸出手,江雁回看了看兩匹馬之間的距離,猶豫地伸出手去。
沈煥單手拉了她,另一只手扶了她的腰,稍稍用力,她便穩穩落在了他的馬背上。
江雁回立刻瞇起眼笑起來“你要教我射箭嗎”
“嗯。”沈煥應著,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江雁回的弓,“射箭的時候,腰要挺,肩要下沉,對,像這樣瞄準”
他搭著江雁回的手,從身后擁著她,低緩的語氣像是滲了春日暖風,柔柔落在江雁回耳邊。
江雁回聽了半晌,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偏過頭去看他的時候,沈煥就嘆了口氣。
“想什么呢”
江雁回抿著唇笑起來,窩在他懷里,用口型回答兩個字。
“想你”
沈煥瞇了瞇眼,若非身后侍衛在,儼然有一股要將她就地正法的意思。
一行人隨性而為在林中穿行了一下午,說是打獵不如說賞玩。
途中遇到別的隊伍追逐獵物的身影,沈煥還讓他們的人去幫忙,到了后面竟與皇帝的隊伍不期而遇,容燁嫌棄地盯著他們的獵物。
“阿煥,你這手藝大不如前啊,這才獵了多少”
沈煥看著皇帝隊伍后頭整整四匹馬的獵物笑道“皇上的手藝倒是精進不少。”
容燁揚起眉梢“不是朕手藝精進,而是你沒使出全力,來人,把朕的弓拿來。”
下人連忙送上他的弓。
皇帝盯著沈煥“別整天的就知道陪美人,朕平日里也喜歡美人,不過家里疼疼就行了,今日可是狩獵,堂堂司禮監掌印就獵這么幾只鳥著實讓人笑話,怎么樣比一比”
沈煥問他“怎么比”
“一個時辰內,誰的獵物多誰勝,至于賭注嗎”他沖沈煥懷里的江雁回看了看,“你若贏了,朕今晚就放你回去陪美人,若輸了,今晚你的美人陪朕,如何”
江雁回身形一僵,萬萬沒料到這皇帝竟當著這么多隨從的面說出如此無恥的話。
沈煥擁著她的手未動,涼涼看著皇帝“皇上這個玩笑不好笑。”
皇帝聞言,大笑起來“這點玩笑都開不起,阿煥,怎么成親之后你就變得婆婆媽媽了,一點也沒有從前好玩掌印夫人,你可別介意,朕就是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