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煥沒再說話,這個時候的確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但他心里總有些不安,前世的遭遇早已讓他對誰都有一顆警惕之心,即便是今日的江雁回,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上輩子有多慘烈,這一輩子就有多小心翼翼,他害怕一切仍舊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若是你懷孕了,我便在足安居私設一間屋子,你在那里與世隔絕,等孩子生下來再出來,如何”
“你又想囚禁我”江雁回滿心惱怒,“所以我跟你掏心掏肺,說的都是廢話是嗎你既不相信,又何必來問我真心”
她氣憤地朝著外頭的玄霆喊“停車”
玄霆身形微頓,但沒聽見掌印的身份,他還是照趕不誤。
江雁回惱怒起來,掀開簾子威脅道“你若是不停車我就直接跳下去”
玄霆只能把馬車停了下來。
“雁回”沈煥拉住她,“別意氣用事”
“你都要囚禁我了,我這還叫意氣用事還是你覺得,非得把我變成你的私屬才行”
沈煥無奈“我只是與你商談”
江雁回回到車內“沒得商量”
馬車重新前行,玄霆聽著背后沒了動靜總算松了口氣。
終于到達掌印府。
江雁回先一步下車,直往微安居,沈煥被瑣事拖住了,只能先行去書房處理事情。
獵場之行,司禮監的公事早已堆積成山,他才剛回府邸,陸陸續續便有官員上門匯報各項事務詳情,這么一忙便直接忙到了后半夜。
等他回到新房的時候,江雁回早已睡下了。
沈煥聽著她并不均勻的呼吸,將什么東西塞到了她手心,低道“我不是想囚禁你,只是我的身邊到處都有耳目,為了我的身份不外泄,只有足安居那里便與監視看管最合適”
“你不想生我也不逼迫你,你若是想去見葉俏便去吧,這塊令牌,可助你自由出入皇宮。”
他話音落沒等來江雁回的回應,便只好起身換了衣服出門了。
回來的第一天,自然是要上早朝得到
等房門被關上,江雁回這才看向手里的東西,是那塊他慣常拿在手里的玉牌
這東西他平日從不離身,要么掛在身上,要么扣在手里,想來歸屬于身份的象征,把這個給她,自然也是給她“司禮監掌印”的同等權利,如此一來,別說皇宮,后宮只怕也是來去自由的
江雁回眼底亮了亮,立刻把玉佩收進懷里。
次日早上,江雁回用過早膳之后便把管家喊進屋里。
管家姓方,據說從前是宮里的太監,離宮后便給沈煥當起了管家,一晃眼已有數年。
“方管家,把你找來不為別的事情,只是聽掌印說,這么多年你把府里打理得很好,所以也想跟你學學如何管家,畢竟現在,我已經是掌印夫人了,若是連管家都不會,說出去只怕讓人笑話,所以還得方管家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