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夫人,培陵從前承蒙你照顧,日后若有機會,我們夫妻會報答掌印夫人的”
江雁回一怔,凝眸看她“只是舉手之勞,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要的”忽蘭朵道,“在我們忽吉,向來有恩必報,你對蕭家有恩,日后若有需要,我們夫妻必定相報”
江雁回笑了笑“那就多謝公主了”
等忽蘭朵帶著下人離去,明月才在一旁道“蕭培陵如今雖襲了蕭侯之位,可只有虛名沒有實權,憑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去幫夫人”
江雁回淡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呢憑借蕭培陵的才能,他不可能永遠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蕭侯的。”
蕭家與葉家關系匪淺,葉大將軍雖膝下無子,但蕭培陵卻還是葉家的外甥,只要葉家在,蕭家就不會倒
更何況,蕭培陵如今又娶了忽吉國的公主,有了忽吉國的助力,朝廷重用他只是早晚的問題。
明月心想著,蕭培陵再怎么能干,那也比不過掌印的權勢地位,就連皇上都要看掌印的臉色行事,他一個蕭培陵能厲害到哪兒去但看江雁回的神色似乎不大高興,便沒敢再說。
兩人回了之前臨時住的宮殿,得知沈煥被留在御書房議事了。
想了想,江雁回招來玄霆“宮里的事便留給司禮監處理吧,我們先回府”
玄霆立刻讓人去備馬車。
回到掌印府,江雁回便獨自在房中睡了一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整個房間漆黑,她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里。
江雁回先是一驚,見那人不動,旋即反應過來“沈煥”
掌印府的防衛向來是密不透風的,能如此光明正大在她的臥房握她手的人除了沈煥不會有別人
“嗯。”沈煥應了一聲,卻不多說別的話。
江雁回看著床前的黑影,只覺得奇怪“怎么回來了,連燈都不點明月”
“別叫她”沈煥阻止道,“是我不讓她點的。”
江雁回疑惑地看他“怎么”
她本想問怎么回事,沈煥卻突然俯身朝她額頭親了過來。
“雁回”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心事重重,近在咫尺的距離,江雁回隱約感覺到他的視線深沉復雜。
“怎么了”江雁回看著他,雖然瞧不見他的表情,卻隱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清冷,猶如冬夜的寒霜。
臉上一重,是沈煥的手撫了過來“若是有一天,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你還會不會原諒我”
江雁回的嘴角一僵“你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
“我是說如果,如果就是假如,并不是真的。”
“哦,”江雁回像是松了口氣,“那既然是假如的話,我肯定會原諒你,因為并不是真的”
就在沈煥略微松懈的時候,她話鋒一轉,“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肯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你而且不給你一點機會,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