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煥看向二女的方向,勾了勾唇“皇上該不會連內子的醋也吃吧”
容燁意味不明的瞧著他“也不是不可以。”
四目相對,沈煥一笑置之“臣記得從前,皇上醋勁可沒有這么大,怎的到了現在,什么醋都吃”
“那還不是因為,從前有阿煥陪在朕身邊,朕成天的光顧著看你,哪里還看得上別人”
他對著沈煥瞧了好一會,有些不甘地道“可如今阿煥心里裝了別人,再不會多看朕一眼了”
沈煥失笑“皇上這話從何說起,當初要臣擔任司禮監掌印一職的可是皇上自己,如今臣分身乏術,可不能算做臣之錯”
“你再分身乏術,也有時間帶著夫人出來散心,怎么,還不許朕說你兩句”
沈煥無奈“是,那臣告罪便是,請皇上責罰”
他雖是這般說,卻半點請罪的姿態都沒有,容燁盯著他看了看“那就罰你當朕一天的隨從服侍朕,如何”
沈煥欠身“微臣遵命。”
一行人上了馬背,沈煥跟在皇帝身后,前頭江雁回和葉俏也上了馬。
今日的葉俏穿了一身紅色里衣,外罩黑色織金滾邊束袖長袍,頭發在頭頂挽成髻做男子打扮,十分英姿颯爽。
相較于她一身將門英氣,江雁回則內斂許多,一身勁裝只是更加干凈清爽,不施粉黛的臉容增添英秀罷了。
似乎是為了襯托出她清麗的面容,沈煥穿一身灰色帶有銀光暗紋的素袍,正是江雁回給他親手做的那身,不同于二女的勁裝,他穿的是寬袖,倒更顯出幾分風姿俊雅,卓爾不群,與江雁回的形象剛好相配。
至于皇帝,和葉俏一樣穿的是黑色勁裝,織金滾邊叫人一眼就看出這群人里誰為尊首。
“皇上,今日臣妾答應了雁回,要給她獵一只藍色靈耳兔,但這兔子機敏得很,人一多就會驚跑,所以臣妾今日就不跟著皇上一處了,今日我與雁回一道,皇上與掌印一道,如何”
“好啊”容燁笑道,“那朕就等著愛妃凱旋而歸了”
“一言而定了”
葉俏拉緊了韁繩看向江雁回“雁回你放心,這回我肯定保護好你”
江雁回迎著太陽瞇起眼來“好啊,那我今日就依仗麗貴妃了”
沈煥看向身側,玄霆會意,立刻安排了幾個人跟著殷秀,等到葉俏帶著江雁回進了林子,皇帝才偏頭看向沈煥“我們也走吧。”
沈煥應了一聲“皇上請”
容燁策馬入林,去往的是東邊角,而江雁回和葉俏去的是西北角,可謂正好是兩個方向。
但這里只是官家子弟的獵場,也并不算太大,所以即便是分了兩個方向,也并沒有離太遠。
沈煥跟上了容燁。
初春的林中,草木復蘇,地上一片青翠,都是剛出芽沒多久的野草,翠翠綠綠的,顏色鮮艷,跟鋪了一層地毯似的,馬兒跑過便帶起一圈泥點,連帶著那些新發芽的野草也被踩進泥土里,于是山林間的泥土味也格外清新,混著小草的味道,越發給人一種春意盎然之感。
“雁回,雁回”
葉俏忽然壓低聲音喊她。
江雁回朝她看去,便見她兩眼放光指著某一處“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一進林子就遇見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