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葉俏的說法,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情鐵定是露出了馬腳,至于那些刺客是不是司禮監的手筆她不知道,如果這樣的罪名真的扣到他頭上,他說不定真的有危險
一想到這樣的危險很可能致命,江雁回就更加坐不下去了。
她不能留在這兒
但是現在,外面看得緊,她還找不到出去的法子,只能先穩住心神,等待出去的良機。
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她照常吃喝,除了第二天坐立不安,之后的每天她起床后就碰了本書看,大抵是這樣的安靜讓葉俏以為她想通了,在第四天的時候她竟然過來看了她,還好言相勸。
江雁回這回沒有跟她硬著來,只說自己想通了,愿意配合她,葉俏喜出望外,當天在她那兒坐了許久,甚至直接解了她禁足,讓她在院子里走動。
于是江雁回便安安心心的陪著她,直到第七天的晚上,她已經摸清了喜華宮內的情形,還有喜華宮外面守衛的換班時間,因此這晚子時過,趁著換崗的空隙,她打暈了睡在她床下的婢女,然后換上她的衣服,出了房門。
這幾日,她不止摸透了外面守衛的換崗時間,還尋到了殷秀的所在地。
她被綁在喜華宮后院二樓的一件空房子里,這是江雁回每晚夜探后找到的。
殷秀看見她來,喜不自禁“夫人,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先別說這么多”江雁回替她解著繩子,“麗貴妃武功不弱,我們得動作輕些,若是被她發現就不好辦了”
江雁回把身上的衣服脫給殷秀換上,等殷秀出了門,她才悄聲跟在殷秀后頭。
殷秀走到門口,還沒等守衛問她便已經出手揍暈了守衛,然后帶著江雁回順利出了喜華宮。
此時已經子時過,后宮里偶有太監宮女走過,安靜得出奇。
兩個人悄悄望著宮外的方向去,剛出后宮,迎面便看見巡邏的禁衛軍,殷秀當即拉著江雁回躲進樹叢。
“夫人,眼下還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我們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江雁回也想過這個問題,垂下頭摸向腰間的玉佩“如果掌印出事,就憑我們兩個人,偌大的皇宮只怕我們插翅難飛”
“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一直躲著,等喜華宮的人發現我們不見了,必然會搜捕我們,到時候想有再跑的機會只怕是不可能了”
江雁回抿唇“我們先回后宮,然后你抓個宮人問一問掌印的事”
殷秀眼前一亮“好”
兩個人回到后宮,很順利就抓了一個落單的太監。
那太監被掐著脖子也不敢大聲,哆哆嗦嗦道“司禮監早在三天前便出事了,蕭將軍查出司禮監有謀逆的嫌疑,掌印已被幽禁,就等最終的結果下來審判了”
“掌印被幽禁在何處”
“就,就在宣室”
殷秀手起掌落,果斷把那太監打暈了。
“夫人,我們現在怎么辦”
“沈煥既然被幽禁,外面必然有人把手,憑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把他救出來,即便救出來了,我們也無法出宮”聽到沈煥被幽禁的消息,江雁回心神大亂。
既然整個司禮監都出事了,她現在必然也沒法憑借沈煥這塊玉佩出宮了,只能想別的法子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良久之后抬起頭來“我有一個辦法。”
蕭培陵剛剛和禁衛軍統領換完崗。
他正獨自一人四處巡視,走到一處密林道,腳下忽然飛來一塊石子。
他精神一震,當即拔出半截劍“誰”
“是我。”
江雁回從密林中露出身形“蕭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蕭培陵一怔,松開握劍的手,又看了一眼四周,這才進了林子。
看見江雁回身上的衣著,蕭培陵眼中掠過狐疑“雁回你怎么會在這兒”
江雁回抿緊唇“掌印是不是出事了”
蕭培陵眸底動了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