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都沒看到。”江流兒喉嚨一陣發干。
吳天一抖僧袍從禪床上躍下,向江流兒走去。
【要不就用他來試一試這梵天真魔功的效果?】
【這小子現在不過一介凡胎,想來也沒什么效果,何況現在弄死他太容易暴露自己,還是先留著吧,畢竟是金蟬子轉世,說不定以后有用呢。】
不知不覺,吳天已經站在了江流兒面前,此時的他滿臉慈悲關懷,跟之前的邪氣凜然簡直判若兩人。
“玄奘師弟,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嗎?”
江流兒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顫音道:“多,多謝師兄掛懷,玄奘無礙,可能是有點熱吧。”
“哦?是嘛?”吳天掃了一眼江流兒背著的包袱:“玄奘師弟這是要搬來與我同住?”
江流兒暗暗叫苦,自己看破了對方的秘密,隨時有可能會被殺人滅口,偏偏還不能跟師父稟告,更不能引起對方的懷疑,只能故作天真的道。
“嗯,師父說師兄佛法精深,讓玄奘好好跟師兄學習呢。”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鋪床吧,這禪房內的器具除了我的茶具跟牙刷,你都可用得。”吳天說著就推門走了出去。
“呼~~~”江流兒腳下一軟,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望著吳天的背影,江流兒下定決心。
“總有一日我會揭穿你的真面目,將你逐出佛門!”
.......
這一夜,吳天睡得很安詳,而江流兒卻是輾轉反側,畢竟才不到六歲,讓他睡在一個隨時有可能要他性命的“魔頭”身邊,能睡得踏實那才有鬼。
一直到后半夜,實在熬不住了,這才逐漸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江流兒只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下意識的伸手去攔,恍惚間卻見到一張令他后背發寒的臉,頓時整個人從禪床上崩了下來。
吳天滿臉擔憂的詢問:“玄奘師弟,你這是怎么了?做噩夢了?”
江流兒驚魂未定的喘息著,心想:再恐怖的噩夢也沒有你可怕!
“哦,沒什么,就是突然搬來師兄禪房,還有些不適應,昨晚沒睡好。”
吳天笑道:“師弟這是認床,沒關系,熟悉幾日便好了,時候不早,趕緊去洗漱吧,一會兒該做早課了。”
此時天還沒亮,江流兒拿著柳樹枝沾著海鹽漱口,卻見吳天正拿著一把造型古怪的小刷子在嘴里搗鼓著,嘴角還不是冒出白色的泡泡。
“他,不會是羊角風發作了吧?要不要救他?”
就在江流兒陷入掙扎時,吳天已經完成了洗漱,正用清水沖掉嘴里的泡泡。
似乎是發現了江流兒的異樣,吳天把手里的小刷子送到眼前,解釋道:“這是我請山下魯木匠用馬鬃毛制成的,你若是喜歡,等什么時候下山,再讓魯木匠幫你制一把,這玩意不能混用,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