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山門前,一隊車馬停駐,兩邊護衛躍下車馬警戒,頭輛馬車上一位身穿錦緞華服的中年男子遙遙一拱手。
“法覺大師,今日叨擾了。”
“崔府君大駕光臨自是蓬蓽生輝,何來叨擾,請。”
“請。”
崔府君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進入山門,家眷緊隨其后,排成一條長龍。
“母親可要歇息片刻?”臺階剛上了一半,崔府君便見老太太頭上冒汗,一旁伺候的小斯正要搬出胡椅供老太太休息。
老太太卻擺手:“不必了,若是連這點險阻都無法克服,又有何臉面在佛祖前誠心祈禱。”
說完,老太太繼續咬牙堅持,崔府君無奈,只能盡力攙扶,不一會兒也累得是滿頭大汗。
然而,老太太畢竟年邁,距離山頂還有三分之一路程時,已經是走不動了。
不過不管崔府君跟小輩們怎么勸解,老太太就是不肯讓人抬她上去,就連法覺主持勸說都毫無效果。
這可把崔府君急得團團轉,生怕老太太再走下去,有個三長兩短。
“阿彌陀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老太太的誠心想必佛祖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執著于剩余的臺階?”
眾人下意識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卻見一個唇紅齒白,眉目異常清秀的少年和尚在眾多和尚當中猶如鶴立雞群。
崔府君聞言大喜,趕緊勸道:“母親,玄空小師傅所言極是,佛門講究心誠則靈,就不必拘泥于外物了。”
老太太看向玄空,雙手合十:“那,老太婆就借小師傅吉言了。”
伺候的小廝連忙抬過滑桿將老太太送了上去。
大雄寶殿中,老太太跪在佛像前虔誠祈禱,主持法覺大師親自敲木魚誦念經文。
崔府家眷也就各自去賞花看景,大戶人家的女眷是很少有機會外出游玩的,特別是那些年輕女眷,來寺院并不是她們信佛,而是找個借口,出來散散心。
江流兒眼看著三五成群,身著華麗衣裙的年輕女子從他身邊走過,一時竟愣了神。
甚至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在他臉上掐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嚇得江流兒落荒而逃。
一眾小娘子卻是笑得花枝亂顫。
“這就是女人?果然可怕,師父說得沒錯,女人果然是紅顏禍水。”江流兒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暗暗道。
【不愧是唐僧,明明對女色很心動,可就是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憐女兒國國王、玉兔精、白鼠精、蝎子精都毀在了他身上,呸,渣男。】
江流兒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吳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后。
“師弟你沒事吧?”吳天關切的問。
“沒,沒事。”江流兒不由暗暗腹誹:哼,裝什么關心,你心里面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不過轉念一想,江流兒又不由疑惑,女兒國國王是誰?還有玉兔精、白鼠精、蝎子精,一聽就是妖怪,他怎么可能跟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