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江流兒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他甚至伸手去接花蕾上的露珠,甘甜可口。
然而,就在他采到第五朵的時候,突然渾身緊繃,整個人就像是被施了法一樣,一動都不敢動。
而那朵花下面恰恰露出一顆白色的小腦袋,赫然是那條白蛇。
“那個......誤,誤會,我不知道你也在采露水。”江流兒差點沒哭出來。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寺中高僧不是說妖都是要食用血食的嘛?這白蛇怎么在吃花露?
不知道為什么,江流兒總覺得這白蛇太邪性了,他居然能感覺到對方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不要沖動,那邊還有許多花露,要不我去幫你采來,將功補過?”江流兒試圖跟對方交流。
還真別說,那白蛇聽了,似乎猶豫了一下。
然后用它那小腦袋沖旁邊擺了擺,江流兒會意,趕緊從衣袍里去處一只小碗,正要去接,卻見那白蛇嫌棄的沖他吐信子。
“你,你的意思是,讓我洗洗?”江流兒感覺自己又受到了鄙視。
那白蛇卻連點了三下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沒辦法江流兒只能去河邊把碗清洗干凈,結果那白蛇還不滿意,硬是逼著江流兒洗了三遍才滿意的點點頭。
江流兒氣得差點沒把碗給摔了,不過一看到白蛇那眼神,他還是明智的沒有這么干,乖乖蹲在花叢里采起了花露。
花露并不好采,而且是個技術活,清晨的霧氣又重,不一會兒江流兒身上的衣袍就打濕了。
那白蛇見他還算識相,碗中的花露越來越多,倒是沒有再為難他。
眼看著天光大亮,這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咦,玄奘師弟你怎么在這采花露?”
江流兒差點沒哭出聲來,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個師兄如此可愛,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給對方一個擁抱。
然而,有人,不有蛇搶了先,只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那白蛇已經落在了吳天的肩膀上,正用光滑的小腦袋蹭著吳天的脖子。
吳天伸手在白蛇腦袋上點了點,又看了看江流兒:“沒想到玄奘師弟竟是口硬心軟,一早便來給小白采花露,既如此,往后小白的伙食就交給你了。”
“啊?!!!”江流兒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小白,既然玄奘師弟負責你的伙食,從今日起,你便跟著他吧。”
【算了,路途兇險,還是給這傻小子配個保鏢吧。】
江流兒原本是想拒絕的,讓一只蛇妖跟著自己,而且還是一只看自己不順眼的蛇妖,萬一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吃了咋辦?
不過聽到吳天的心聲后,江流兒想想:算了,忍辱負重,還是性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