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微微一愣,這么多人家都丟了孩子?而且還都是三歲以上八歲以下的孩子,算下來也有十幾個,這顯然不是單獨案例。
看這些人的打扮非富即貴,衙門應該不會不當回事,聽她們的意思,有的丟失了一個多月,卻了無音訊,這件事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吳天突然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可惜啊,如今這城隍爺卻是自身難保,又如何幫這些婦人找到丟失的孩子呢?
婦人們哭哭啼啼的參拜了許久,這才被丫鬟扶回去,吳天也一閃身出了城隍廟。
正當吳天準備找個地方休息時,突然一道白光一閃,落在他的肩頭。
“主人,快,小和尚有危險。”小白累得直喘氣,舌頭似乎都有些抽筋。
吳天給她倒了一碗水:“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說。”
小白喝了幾口水,這才娓娓道來。
吳天聽完并沒有讓小白帶路,而是轉過身看向城隍廟,小白心中一驚,只覺眼前一道道神光灼目,晃得它睜不開眼。
“別怕,不過徒有其表罷了。”吳天笑道。
小白這才發現異樣,那一道道神光雖然看似威嚴莊重,卻對她身上的法力沒有半點壓制作用,否則以她這點道行,距離城隍廟百尺就應該被那神威壓得抬不起頭了。
而且,小白還發現,之前限制她法力的人道之力已經消失大半。
“主人,這是怎么回事?”
吳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不是什么好事。”
按理此時的道教在東勝神州應該是無敵的存在,距離佛教大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城隍怎么會放棄自己的地盤?
“難道是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吳天腦海里靈光一閃。
隋末唐初乃是群雄亂舞的世代,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煙塵,這些人背后,誰是道教的代理人?誰又是佛教、儒教的代理人?
拋開這些雜念,吳天詢問道:“小白,你說在莊園里有一股詭異的氣息?”
小白拼命點頭:“我能從它的氣息里感受到一絲妖氣,但是又跟普通的妖氣不同,我也不知該怎么形容,總之很詭異就是了。”
“主人,你還是快去救小和尚吧,我聽說莊園里有個什么仙尊,他隨時都要吃人呢,咱們要是回去晚了,說不定小和尚就被吃了呢。”小白顯得很著急。
吳天點點頭:“走吧,你前頭帶路。”
就在吳天離開后不久,天色漸漸蒙蒙亮,城隍廟又聚集了一批前來祈禱的人,婦人們哭哭啼啼的向城隍祈禱,求神的原因是家中幼兒走失。
一個大漢淚流滿面,瞪紅了雙眼,突然怒喝一聲,抄起棍棒。
“你這泥塑的神尊,世代受我等香火,卻毫不作為,有求不應,不能庇護一方百姓,要你何用!”
邊罵邊揮起棍棒朝那泥塑金身砸去,那大汗力氣極大,又是激怒之下,泥塑金身轟然倒地,摔得稀碎,手腳分離。
“這沒用的神何必拜他,不過是一堆泥瓦罷了!”大汗咬牙切齒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