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故里立馬警覺了起來:根據令牌上信息的提示,地球開采集團掌握的新紀元武器,是最強大的古武者也斷不可輕視的。
新紀元的武器裝備中,電磁屏障組成的防具足以抵擋舊紀元中一切非核打擊,而將激光調制成各頻段的光束武器,也足以穿透舊紀元的一切裝甲。經歷重啟前后的科技爆炸階段,新紀元的武裝能力已經邁上了人類在文學或是影視作品想象過的最高處。更有甚者,關系著“湮滅”這種人類甚至不敢想象的反物質武器,已經逐漸浮出了水面。
陳故里拈起雙指,御動燭火向下俯沖。燭火的劍尖將機器人殘骸一把挑起,隨即又飛回陳故里身邊。
陳故里仔細觀察著手里的機器人殘骸:殘骸通體呈焦黑色,似乎是受到某種爆炸的沖擊所致。其頭部和大半的身軀已經缺失,殘留的一只機械臂上裝備著先進的水下開采鉆頭,鉆頭上繪有一個彩色鐵鎬的涂鴉。
燭火再次飛出,徑直向水下飛去。
陳故里方欲跟上燭火,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頭轉身瞬間,負在身后的南風起已是一劍揮出。霎時,江岸邊掀起滔天巨浪,好似一條蒼龍騰空而起直沖云霄。下一秒陳故里收劍,騰身潛入水下。
不遠處的魏焉樓和余小花二人見此異象,心中當是了然陳故里正在那處,于是二人前腳下壓,御劍加速,前往那潮起之處欲與陳故里會和。
燭火在前方為陳故里開辟了一條前行的通路,一人一劍直朝大壩最下方的地基處而去。
一路下潛,陳故里看見了自古紀元起便存在的江豚與鱘魚。它們身上優美的曲線是那樣令人著迷,這種美從古紀元,甚至古紀元之前的遠古時代傳承至今,更上添上了幾分歲月沉淀的魅力。時間的刻刀雕琢于其上,恰到好處地賦予了它們非對稱美的真正藝術,而絕不止于像新紀元工業流水線上生產的呆板模樣。
一大波鱘魚群從陳故里眼前游蕩而過,待重新恢復視線時,他看見大壩的底部竟然有一處洞穴的小口。陳故里伸出另一只手朝前虛握,燭火便停下了飛馳,轉而乖乖地豎立在陳故里身側。
陳故里探身進入洞穴,洞穴壁上的巖石切痕及其規整,仿佛是被人一刀劈開一般。忽地,陳故里覺察到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卻看見是幾條鱘魚的尸體堆砌在一起。
這已是顯得極為反常了,陳故里皺了皺眉,鱘魚為什么會無故死在洞穴里同一個地方。但接下來看見的讓他愈加感到反常了:鱘魚的尸體并不是堆砌在這一處,而是,整個洞穴的地面全都鋪滿了鱘魚的尸體。
陳故里探出南風起,將腳下的鱘魚尸體挑起,又俯低身子,仔細察看起洞穴地面來。
果然有蹊蹺!洞穴地面的土壤并未像正常的河床土壤那樣結實緊密,相反,這土壤顯得極為松散,像是被人剛鋪上去一樣。
陳故里毫不猶豫,將南風起劈下。
水中的揮劍本應由于水流的阻力,從而變得綿軟無力。可南風起劈過之時仿佛無視了所有阻力一般,只一劍過,鋪著松軟土壤的地面便塌陷出一個窟窿。,
陳故里側身從中間躍下,芥子和須彌及時托住陳故里的身形,落地前的瞬間又重新回到他的身側。
一劍被負在身后,三劍環繞于身側,陳故里在來到此處的瞬間便把警惕拉到了最高——置身于江底,卻反而有種炎熱之感。這里四周懸著一排在舊紀元末期由于資源開采的需要,被廣泛應用的原子能礦燈,方才的一片漆黑在此處轉變成了燈火通明的景象,想不到河床之下竟還藏著這樣一個偌大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