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沒醉。”扶閑低下了頭,懷里的人卻往后縮了縮,把整個頭都貼在扶閑的臉上,嘴里呼的氣都夾雜著酒香。
“有些熱…”葉非晚在扶閑身上摸著,摸了一會卻又收回了手,老老實實的躺在扶閑懷里。
她的臉頰通紅,微微張著嘴呼吸,眼睫毛忽的顫抖了一下,嘴里說著胡話。
扶閑抱著懷里的人,輕聲細語的哄著她睡覺,然后才抱著她往前面的船走。
“晚晚喝醉了,你們給她煮點醒酒湯過來。”扶閑說著,就把懷里的人放在了軟塌上。
侍女們對視了一笑,退了出去。
“酒量這么差。”扶閑給她打了一盆水,用手帕蘸了水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還嘴硬說沒有喝醉。”
原本還有些皺眉的人也舒展了眉頭,呼吸漸漸沉穩了起來。
“公子,醒酒湯好了。”侍女在門外輕聲說到。
“不用了,她已經睡了。”扶閑帶上了門,看著里面熟睡的葉非晚,笑了笑。“給我吧。”
扶閑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挨在葉非晚隔壁的房間睡了下去。
原本還需將近十日的時間才能到煙陽,路上天氣大好,船夫便放下了帆,順著風一路而下,竟是提前了兩三日到達。
在水上待了許久的葉非晚終于上了船,侍女給她揉了一路的腰,軟塌上不似床睡的舒服,她老是覺得身上酸疼。
最開始侍女還只是笑著不說話,后來葉小姐讓她也躺了一晚才知道那個軟塌是真的讓人不舒服,便給她更換了一床新的更厚實被子墊在下面。
“坐船坐的腰疼,可算是到了。”葉非晚伸了一個懶腰,清晨的風吹拂過來,好不愜意。
下了船又坐了一截馬車,葉非晚才看到眼前這個新宅子,精致又奢華,就是越看越眼熟。
“這跟我家的大門看著好像啊。”葉非晚喃喃自語。
“就是照著做的,只不過沒有京城的葉府大,怕你出來想家。”扶閑牽著葉非晚的手,里面的裝修都是他照著去過幾次葉府記得大概做的。
“謝謝你。”葉非晚看著扶閑,笑了出來。煙陽果真和吳夫人說的不差,早春時節岸邊就已經是春色滿園了。柳枝抽了好些嫩芽,街上的行人穿著新的春衣。
這里果然是暖和。
葉非晚閉眼,太陽照在她的臉上,溫溫的,舒適極了。她就喜歡這種日子,平淡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