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簪子做工雖然帶著一絲粗糙,卻有一分天然去雕飾之感。扶閑把以往常用的束發用的簪子取了下來,黑發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白玉一般的手攏了攏碎發,把簪子插了上去。
房間里聽著有水花晃蕩的聲音,過了一會葉非晚穿著淡色的衣裙出來,燭火下她的臉龐白凈,臉上洗去了脂粉,多了幾分清秀之感。
“晚晚…”扶閑拉著葉非晚,她好看的很,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卻好聞的緊。
“你瞧,你買的簪子相當漂亮。”扶閑瞇著鳳眸,笑著把頭歪過去。
葉非晚看著扶閑頭上的簪子,伸手摸了摸卻嘆著氣:“不合適你。太素凈了些。”
“晚晚這么說,就是怪你自己眼神不好。你怪你自己眼神不好,可不就是怪我的眼神不好?”扶閑握著葉非晚的手,湊了過來“可是我很是喜歡。”
葉非晚看著突然靠近的扶閑,臉色一紅:“你遠些…”
“晚晚,我想你了。”扶閑抱起葉非晚就往床榻上走。
兩人躺在床榻上,葉非晚靠在扶閑的手臂上,扶閑閉上眼睛假寐。葉非晚看著他好看的眉眼,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
“扶閑…扶閑,你睡著了沒”葉非晚問著。
扶閑嗯了一聲,抓著葉非晚亂動的手。
葉非晚掙脫開來,又點著他的臉頰,瞇著眼睛探身在他耳邊低語道“扶閑。”
扶閑睜開了眼,側著身子看著葉非晚,眼里滿是寵溺“晚晚。”
葉非晚聞言,卻趕緊閉上了眼睛。
“晚晚睡不著?”扶閑抱著葉非晚,她的腰肢很細,盈盈一握。
他低著頭,湊在葉非晚的耳邊道:“晚晚睡不著的話,不如我們學那晚一般,你教教我什么是顛鸞倒鳳…”
葉非晚羞著臉,握著拳頭在他身上錘著。“你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怎么?”扶閑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上,惹得懷里的人陣陣發笑。
“扶閑。你回到了大陳,如意閣怎么辦。”葉非晚撐著身子,看著扶閑。
扶閑一頓,緩緩才用那慵懶的聲音答道:“如意閣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我以前聽封卿說過,他調查你。”葉非晚側了身子,繼續說道:“你是受了我的牽連。”
扶閑聞言,知道葉非晚不問清楚就不收手,索性這幾年將六七分的真相稍加修飾的倒了出來。
“難怪…”葉非晚低了低眉,封卿那樣的人,也會為了自己跟扶閑而心生醋意。
那時候封卿探查他的身份,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把跟大陳有牽扯的線人都除了。現如今自己的身份只有陳國那位才清楚,透露兩份也無大礙。
葉非晚還低聲的喃喃了幾句,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