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便抽抽搭搭把那日發生在相府的事和后來相府給的說法都說了出來,趙公明一聽,頓時都是心頭一怒:“閨閣女兒吃醋?吃的哪門子的醋能害的葉姑娘昏迷不醒?”
翠果一聽,只得跪著拉著這個五皇子的衣袖給自家姑娘喊冤:“那相府小姐起初還說是我們姑娘推她,我們姑娘才生了一場病,哪里有力氣推她…”
“就連如今…姑娘生死未卜,那相府小姐卻好端端的…”府中的人一聽,都垂著頭擦拭眼淚,是啊,要是葉姑娘死了,那相府小姐可不就是殺人真兇了嗎?
扶閑撐著身子,靠在床邊,問著那些侍女葉非晚醒了沒有,得到的只有侍女們微不可聞的不。
他苦笑著,只覺得有萬千東西堵在胸口。“來人。”
侍衛走了進來。
“那個推晚晚下水的人是誰?”
“相柳。”
“甚好,甚好…”扶閑撐著身子,捂著心頭笑著,笑的十分瘆人。“她哪只手推得晚晚,就把哪只手剁了。連同那個相府都一起給我封了,晚晚一天不醒他們就一天別想出來。”
趙公明原本想勸一勸,看著扶閑猩紅的眼睛,腳步都僵了。“扶閑…”
“滾,全都滾。”扶閑把以前皇帝賞給他的花瓶一把砸在趙公明的腳邊。
原本就寂靜的院子如今更是死氣沉沉,大家都不敢講話,就連趙公明都從沒見過扶閑發這么大的火,不覺得有些心頭一緊。
“扶閑,葉姑娘會沒事的,你且養好身子。”趙公明嘆著氣,還好地上的地毯厚實,沒把花瓶摔碎。“我再去喊兩個太醫過來瞧瞧。”
“公明。”扶閑緩了臉色站了起來,從袖口里掏出一疊紙張說著:“原本打算親自找你的,如今晚晚出了事,我得在這里照顧她。這上面寫的很清楚,我的人你都認識,自己吩咐下去便是。”扶閑一邊說一邊指著紙上圈起來的地方。
“我跟侯爺探討過了,這些地方都很可疑,塞北之行可能還得緩緩,探子回了消息再作打算。”扶閑交代完畢就直直的往葉非晚在的地方走過去。
趙公明看著紙,又看著扶閑單薄的背影,心里卻是越來越好奇葉非晚了。大晉傳來的消息只有寥寥幾句話,前首富之女,大晉國主的前任王妃。背景相當簡單,就這么簡單的背景,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葉姑娘是什么來歷?”趙公明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
邊上的侍女思考了很久,跪著回話:“葉姑娘來自大晉,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葉姑娘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常給我們講故事,還讓我們早早休息不用管她。還會照顧我們這些下人,天冷了帶著我們一起賞雪看梅花,給我們縫補冬衣。”那侍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么好的姑娘,居然被陷害的連醒過來都成了一個未知數......”
其余的侍女也跟著抹眼淚,趙公明顯然是沒見過這個場面,以前在宮里的時候那些娘娘待人也好,還能聽聞有人在后面詆毀。看來這葉非晚果真是一個好人,至少整個府里的人都是真心為她難過的。
趙公明心里卻是一陣羨慕涌起,他跟葉非晚見過幾面,那個瘦弱的女孩原來比他想的還要簡單。“難怪扶閑著迷…”
這么一個單純善良且保持著本心的姑娘,無論是誰都會為她動心吧。
趙公明想著,卻感覺有些微微臉紅。他還記得最初那日的驚鴻一瞥,她戴著絨花,在人群里走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罷了,扶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照顧好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