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過玉,眼里卻涌出來了淚水。“塔塔古麗…”他摩挲著玉,眼神是那般的柔和。
“這封信也給你,抱歉,為了探查你的身份不得不拆開。”劉婧把信也取了過來,交給那個男子。
那男子接過信,看著帳篷里的幾人,起身跪了下來“多謝各位,我受了傷,老君王還等著我的消息,不知恩人們可否幫我把這消息送回韃靼。”
在座的人聽著都沉默了,他們也不好說自己就是去打你們韃靼的,頓時三人就大眼瞪小眼起來。
那男子只當是三人不愿意,把頭低低的埋著,言辭懇切的說著:“老君王快不行了,他就想知道塔塔古麗還活著的消息。”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一枚銀戒指,“這是老君王給我的東西,你們拿著這個去韃靼,沒人會攔著你們。”
“求你們了,老君王待我不薄,我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期望。”那男子說著就磕著頭,劉婧見了只得把他扶了起來,依舊讓他在床上躺著。
扶閑接過戒指,仔細的看了看:“你把這個交給我們,不怕我們拿著這個把你的韃靼滅了嗎?畢竟我們是大陳人,而韃靼侵犯大陳邊境。”
“你們是好人。若是想置我于死地,也不必特意把我帶回來救治,也不會把血玉和書信交還與我。”那男子看著扶閑,又看著趙公明,最后才看著劉婧,三人一看就不似普通人,那兩個男子衣著華麗,且那個女子一身戎裝,似乎是一個將軍。“大陳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且兩國交戰也不斬來使。”
說罷他就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扶閑看著趙公明,顯然是等他拿主意,趙公明又看著劉婧,劉婧點了點。
“也罷,我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回去了也得幫我們一個忙。如何?”趙公明說著。
“沒問題。”那男子行了一個韃靼的禮,“在下胡爾托,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扶閑。”扶閑拱了拱手,說到。
“公明。”
“劉婧”
“胡爾托見過各位,待我養好傷,我一定要把害我的人抓出來,為我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胡爾托的目光里帶著一股殺意,看的趙公明都是一驚,他不太確定這樣草率的答應會不會有問題。
“聽你這么一說,你好像知道是誰暗算你?”扶閑一下就抓到了重點,開口問著。
“殺我的人沒看清,但是射出來的箭我認得,上面的尾羽是韃靼特有的一種鳥。”說著胡爾托就從懷里取出一支折斷了的箭,巴掌大的箭尾上插的是黑白相間的羽毛。
“這是什么羽毛,好眼熟…”劉婧瞧著那個羽毛,覺得特別眼熟。
“殺害我哥哥的,就是這種箭。”說著她也從衣袖里取出一支小小的羽毛,上面的血漬已經干涸,顯然是隨身帶了很久。
“這是韃靼獨有的一種隼的尾羽,只有韃靼才有。”胡爾托說著,握緊了拳“而且只有王庭,才能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