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抱拳,掀開簾帳走了出去。若是扶閑能平安回來,來回一趟韃靼,快也要接近半月,那趙公明的安全她可真的不敢用整個劉家去賭。
思慮了半天,劉婧決定派十多個精兵守著趙公明,緊要關頭直接打暈抬回送回京城也是有必要的。
正想著,一只信鴿撲棱著翅膀落在了一邊的木架子上。劉婧瞧著這個灰白的鴿子,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扶閑府上的,它的腿上綁著一個小紙條。
劉婧猶豫了一番,還是打開了。上面是扶閑的侍衛詢問何日啟程出發塞北以及葉姑娘的住處安排問題。
劉婧想著那個跟自己騎馬喝酒的葉姑娘,聽說她要來塞北自然是高興,但是現在馬上又戰亂,此刻前來著實不妥。
“有什么事?”趙公明看著站在木架邊上發呆的劉婧,問著。
“扶閑府上的侍衛詢問什么時候帶葉姑娘來塞北,正好不知道怎么回消息呢,你們兩個關系挺好的,你幫他處理一下。”劉婧把紙條擲了過去。
“葉姑娘來塞北?”趙公明剛覺得奇怪,又想起扶閑說葉姑娘的毒來自韃靼,說不定這次過來就是一同調查此事。“無妨,且等扶閑回來了再做打算。”
那只鴿子又撲騰著翅膀飛走了,直到落在了扶閑府上。
“姑娘,你看。”在院子里摘花的翠果瞧著前幾日放飛的鴿子飛了回來,高興的招手朝里面喊著。“鴿子回來了。”
葉非晚一聽,也是高興的提著裙擺過來查看,但是鴿子的腿上并沒有新的紙條,她不由得有些失落。
“扶閑沒有傳話回來。”
葉非晚坐在廊下,無聊的趴著看蝴蝶在花里上下翻飛。
“公子些許事情沒有辦完,姑娘也別傷心。”翠果安慰著。
葉非晚嗯了一聲,讓翠果把晾著的藥端過來。這么苦的藥,喝久了竟然也不覺得苦。前來診脈的太醫也說自己身上好多了,過不了幾日也就不用喝這些藥了。
自從上次重書假扮扶閑被葉非晚一眼發現后,葉非晚就難得去戲樓里聽戲。一來是不喜歡那些易容術,二來也是討厭那些個公子小姐的做派。
那個謝元真真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前腳回去后腳京城就流傳出自己囂張跋扈,出言不遜的流言出來。把翠果氣的都在背地里罵了府里那些亂嚼舌根的丫頭好幾遍。
金算盤那里葉非晚也是一直盯著他,每日都堅持過去查看賬本。金算盤最開始還提防著自己,后面也就懶得管了。
“翠果,今日的賬本子到了沒有。”葉非晚懶懶的問著。
“姑娘,還沒來。”翠果剝著橘子。
“我讓你看的那些原本你看了多少了?”
“剩了一本就抄完了,姑娘說的沒錯,跟另一個鋪子的賬面真的一樣。”翠果把橘子遞到葉非晚面前,說著。
葉非晚嚼著橘子,沁人心脾的甜。“我知道。”
“姑娘有什么打算?”
“你派幾個人去他對家那里,高價收購一批料,然后你拿著扶閑的牌子去找這個人…”葉非晚遞出一張紙,交給翠果:“讓他照著上面的做。”
翠果接過,出了門。
葉非晚這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寧,只當自己是休息的不好,也沒有多想什么。放下賬本仍舊躺在竹編的藤椅上翻看著話本打發時間,偶爾被窗外的雀兒吸引過去目光,只呆呆的看著它們在空中追逐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