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棋布,一輪素影懸空,她輕著一襲白色紗裙,嫻靜而溫存地注視著世人。
沙灘上,又有人搭起一個小場地開始了營生:音響,話筒,伴奏……可供顧客唱歌,每唱一首10元。還是會有許多人的光臨。
“你家也是白城的么?”許意問道。
“我家在鷺城,離這兒比較近的。”莫黎回答說。
一望無垠的沙灘,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那個人唱的好難聽啊!”許意不禁調侃。
人潮更迭,光影斑駁錯落。
“我可以……”許意突然轉過身子,“叫你阿黎嗎?”
“?”莫黎疑惑。
“我聽他們都叫你小黎,尤其那個家伙這樣叫過你!”許意想起時言,不禁眉頭一皺。
“可……可以。”莫黎結結巴巴的說。
“阿黎,你有什么想聽的歌么?我正好可以上去給你唱一首。”許意指著前方不遠處的攤位說道。
“我……”莫黎想了想,“前幾天軍訓的時候,我看見你上臺了,你唱的那首歌,我也很喜歡。”
“那是趙照的歌,我給你唱一首他徒弟的歌吧?你應該也聽過。”聽到莫黎喜歡,許意略露滿意之神色。
“哎……”莫黎還未回應,許意便快速起身走向前去。
只見許意向人說了幾句什么,不一會兒,便接過了那人手中的吉他。
“這首歌,送給一個阿黎的女孩,一個南方姑娘……”許意調整了一下話筒的位置,緊接著說道。
伴隨著許意彈出的節奏,那曲調是如此的熟悉。
“日子過的就像那些不眠的晚上,她嚼著口香糖對墻漫談著理想,南方姑娘,我們都在忍受著漫長……”
莫黎看著前眼前的男孩此刻認真溫柔的模樣,內心泛起的漣漪微微蕩漾開來。過去他冷峻的外表,表現出來的冷淡模樣,究竟是另一個他?抑或是他全副武裝想讓別人看到的模樣?現在,都已經不再重要。
“昨日的雨曾淋漓過她瘦弱的肩膀,夜空的北斗也沒有讓她找到迷途的方向,陽光里她在院子中央晾曬著衣裳,在四季的風中她散著頭發安慰著時光……”
此時莫黎只想著靜靜聆聽許意溫暖的歌聲,內心也變得柔軟,似乎塵封已久的內心也漸漸瓦解開來,融化成一江春水。
“南方姑娘,你說今天你就要回到你的家鄉,思念讓人心傷,她呼喚著你的淚光~南方的果子已熟,那是最簡單的理想~啦……啦……”
許意纖細白皙的手指彈奏出的每一個旋轉的音符,伴隨著他一字一句的輕唱,在琴弦上跳躍開來。
“這個男生唱的真好聽!”周圍有聲音說道。
“是啊,人也很帥誒!唱歌的時候好溫柔啊!”
“哎呀,再帥氣我們也只能看看啦,人家說這首歌送給一個女孩子的,肯定是他女朋友。”
周圍的人積極的議論著。
…………
此刻,慢慢的,兩人年少的心,逐漸已有了溫度,溫暖著彼此。
伴隨著最后的彈奏聲,迎來的是表演的結束,緊接著四周掌聲四起。看著許意放下吉他,小跑著朝自己奔來,莫黎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椰樹底下。
那是年少忸怩不安的朦朧羞澀。
許意輕輕甩了甩頭發,仿佛明白了什么,跟隨著莫黎的背影小步走著。
“你怎么跑那么快?”許意故意扭過頭,近距離盯著莫黎的臉龐笑了笑。
“……”莫黎靦腆無言,低眉垂眼好不羞澀。
許意轉身背過頭去,雙手插在口袋里,不一會兒又拿了出來,雙手不知如何安放,緊接著摸了摸額頭,重復深呼吸幾次,又轉回了身子。
“阿黎!”他輕輕喊道。
“嗯?”莫黎抬頭,然后正對上許意緊張無措的模樣,眉眼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