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臉上的笑更明顯了:“波旬是不會濫殺,但你麾下的欲界部眾,手中沾染的血腥又何曾少了,當年的四百八十六門,五千童男童女雖是佛門栽贓,但你們手上,又能比道貌岸然的佛,干凈多少。”
這下迷達臉上的神情劇變:“無界波答,看來你與我們,終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無心灑然道:“我與你們不同,注定走上一條不同于你們的道路,你們愿意幫我嗎?”
迷達搖頭道:“你有你的道,我們也有我們所行之路,這番話未免看低了我們。既然所行道路不同,便各自都全力以赴,以證誰所行之路,才是真正的大道吧。”
說到這里,迷達又稍作停頓了片刻,才又繼續說道:“若是你輸了,吾會承諾,留你一條性命,若是我們輸了,我和閻達,滿手血腥,大概難容于世,但唯有女琊,你該知道她的想法,無論如何也請你護她周全。這算是相識一場,身為朋友的最后請求。”
無心平靜道:“縱然你不說,我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至于其它的,道義之爭,縱見生死,也該是無怨無尤,唯有全力以赴,方不負你我相交之情誼,不是嗎?”
迷達點了點頭,也是笑道:“也是,道義之爭,又何來手下留情的說法,唯有全力以赴。”
談笑之間,兩壇酒各自化現而出,兩個佛各自拎著一壇酒,碰撞在了一起。
迷達飲了一口酒之后,“此酒之后,再會你我便是對手。”
無心也喝了一口:“只希望,以你們作為對手,不會令我感覺太過乏味。”
“哈,你未免低估了魔佛波旬的能為!”
“女琊在我,波旬注定難以現世!”
“女琊終究會回歸欲界,這是波旬的天命!”
“天命在我,不在天!”
“哈哈哈哈,你還是如此的自信,但是如今的你獨立佛門之外,勢單力孤,縱然渾身是鐵,又能釘得幾根釘呢。”
“有時候,人多未必是優勢,在擔心我之前,你還是想想怎么處理潛欲和佛門吧。”
“今日,天佛原鄉已滅了。”
“你未免有些過于自信了,須知螳螂捕蟬,或還有黃雀在后啊。”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