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煊從小在這北城主城區生活,與許多二等世家的子弟相識,只是那些富家子弟基本都是跟在李培文屁股后面混,他卻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污,所以交集不多。
“那李培文雖然平日表面上驕奢無度,其實李家家主對他教育極嚴,知道凡事有一個度,再加上李家在北城那是絕對的霸主,這樣一來我們還真在這北城找不到什么能讓他吃虧的地方……”
顏煊在一旁也是不甘心,但確實李培文讓他倆無孔可鉆。
這讓李望君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一直被李培文掐住喉嚨,就算自己現在暫時還有利用價值,可一旦李家完成了他們想要的一切,那么自己和顏家就該消失了……
他憤怒地用拳頭敲擊著墻壁,虎口的皮已經敲破了,這讓顏煊也著急不已。
這時顏煊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攔下李望君的拳頭,墻壁已經被敲擊得破損了一層皮,李望君的手上也有鮮血冒出。
“我有辦法了望君哥!我想起來了,三年前我們北城有一家酒鋪突然發跡,與中城的一個給城主府供酒的商人達成了長期合作,這讓北城其他酒業大家族眼紅不已,這也讓那家酒鋪地位與其他二等世家平起平坐。”
說到一半,顏煊立馬拉著李望君上了馬車:“在車上我再給你細細道來。”
李家馬車廂內隔音極好,拉上窗簾外面的車夫也聽不見里面在說什么。
在車上,顏煊又給李望君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那家酒鋪。
“那家酒業的輝煌也引起了李家的注意,那酒鋪也樂得與李家攀上關系,后來那酒鋪主人的兒子也成了李培文的跟班,還深得信任,一度成為李培文身邊的紅人,平常有什么事都有他跟在身邊,這讓其他子弟羨慕不已。”
聽完顏煊講的這個故事,可李望君不解地問他:“可現在李培文身邊沒有那個人啊,這幾日都是那個貼身護衛跟在身邊。”
顏煊自然知道李望君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是遺憾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唉,正可謂世事難料,就在那酒鋪極盡輝煌的一瞬間,噩耗來臨。中城傳來消息,那個給城主府供酒的商人不知受到何人指使,在酒里下毒企圖讓皇甫家損失慘重!之后被發現那商人也是被處死,失去了合作伙伴,而且還是重罪,北城這酒鋪自然受到牽連,生意大不如前,一落千丈。”
你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災難就降臨到自己身上,李望君也替那酒家感到惋惜。
“那之后怎么樣了?”
“到后來,酒鋪的主人因為欠下巨額債務,自殺身亡,家族再也無出頭之日,家里人變賣家產剛剛湊足了錢還債,獨留他的兒子和妻子在世上相依為命。這北城其他世家自然也是落井下石,李培文也見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小弟已經沒了利用價值,自然把他一腳踢走,這幾年了無音訊。”
李望君也是聽出了顏煊要表達的是什么。
“你是想找到這個當年跟在李培文身邊的紅人,從他口中得知這李培文是否在這些年有何軟肋,我們如果找到了也就有了反擊的資本了?”
“沒錯,望君哥,但是我并不知道這個人現在住哪,不過我們可以先回顏府告知父親,父親在這北城打拼多年,也在這有些威望和人脈,我們可以請求父親幫我們找到那人。”
這不失是一個好辦法,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今日暴露之事和處境與顏泓夫妻倆說明,一起找一找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