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抽完簽組成一隊的六個人神色各異,盯著秦許二人下一步有什么動作。
秦寧哲拿起桌上剩余的兩張小紙條打開看了看,都是9,他剛才一直盯著馮凱,不像是他搞得鬼。
他把展開的紙條隨手遞給了一旁愣住的許京墨,她整個人彈了一下,好像是被嚇了一跳。
秦寧哲無奈,他就這么嚇人?
終于,八人在桌上坐定,馮凱突然叫來了服務生,側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眾人疑惑,之間沒過多久那個服務生重新回來了,手里捧著一打啤酒,身后還跟著三個人,同樣也是拿著一打酒。
“今天咱們不打錢哈,輸了的以酒代錢,喝就行了,一瓶起步,至于是男生喝還是女生喝。”
“就得看在場各位的風度和魅力了。”馮凱說這話的時候,意味不明地往秦寧哲和許京墨這邊看了一眼。
輸了還要喝酒?她根本不會打麻將啊。
為了不把自己喝倒在這兒,許京墨弱弱地開口,“那個,我不會打麻將。”
她這話一出,倪昇和徐璟那兩個損友才如夢初醒,想起來要關心她的死活來。
“不會沒關系,我們西安麻將是最簡單的,讓秦寧哲教你一下。你不是金融專業的嘛,學這個不是小菜一碟。”馮凱一副決不讓她離開的意思。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倆都是金融專業,這太不公平了,應該喝雙倍!”
許京墨已是滿臉黑線,金融專業和打麻將有個毛線的關系啊。
再說了,還讓秦寧哲教她,他能樂意嗎。她想著求人不如求己,于是拿起手機想要求助度娘。
不想她身旁穿西裝的男人開口,“用我教你嗎?”
沒想到他的好心,許京墨下意識點頭。
“麻將一共三種花色,分別是萬、餅、條。我們西安玩兒的是最簡單的,只要一對對子加上四個順子或者相同的就是胡牌了。”
“可以碰、杠,別人出了一張你有兩張的叫碰,你有三張就是杠,杠是算錢的。”
言簡意賅,聽上去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秦寧哲介紹完規則眼神便一直盯在牌桌上,許京墨在燈光下看著他的側顏有些入迷。
就算看過無數次,她都會被他這張臉蠱惑,不禁感嘆怎么會有人這么會長,臉型流暢五官完美不說。明明是清冷掛的長相卻讓人對他那張臉充滿了世俗的欲望。
“懂了沒?”
許是因為身側的徒弟長久沒有反應,秦寧哲狐疑地撇過頭,四目相對。
像是觸電一般,許京墨連忙別過頭,慌忙點了點頭,“應該吧?”
今晚的氣氛從四人進來起就不對勁,此刻也是一片沉寂,只聽得見麻將機洗牌的聲音。
四摞麻將在桌上放定,第一局許京墨和秦寧哲坐莊。
桌上這一圈人似乎只有許京墨不會玩兒,不過也不奇怪,畢竟麻將也是國粹。
秦寧哲骨節分明的手迅速摸完牌,還貼心地按順序擺好,他們手氣還不錯,只差一點兒就能聽牌。
其實聽完了秦寧哲的講解,許京墨已經明白了游戲規則,她甚至覺得這一把她志在必得。
“九萬。”她迅速打出了一張她認為不需要的牌。
“杠!”馮凱坐在他們左手邊,拿出了手中的三張九萬,笑的及其無辜,從自己身旁地上拿了兩瓶酒上桌,迅速開好擺在他們面前。
“你倆坐莊,兩瓶哈,怎么喝我不管。”
看似善解人意,實則想要搞事,馮凱這人確實蔫兒壞。
許京墨嘴角抽了抽,她著實沒想到自己能點背到這個地步,剛打一張就能踩雷,又不好意思讓旁邊這座大神為她的錯買單,只好硬著頭皮說,“我自己喝就行。”
秦寧哲本想著是一人一瓶,但是許京墨這么說了,他也不反對。
他是知道許京墨的酒量的,就這么兩瓶對她來說是小意思。
事實上,他還真是高看了許京墨了,她之前是挺能喝的,但也不是這個喝法,況且她已經好多年沒喝過了。
馮凱給拿的酒是常溫的,比冰的更容易醉,許京墨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進食。空腹猛喝了兩瓶,頭已經有些發昏了。
但是她意識還算清明,揉了揉太陽穴,繼續打下去。
好像除了剛開局有點兒背以外,運氣還算不錯,也可能是秦寧哲手氣好,一連兩圈摸到了他們缺少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