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輕身符的力量,她跳到另一根樹杈上,又從樹上一躍而下,急速向前跑去。
雖是十分危急,她的神識卻是一直在注意著身后。
老虎根本不給她停頓的時間,后腿微一彎曲,越過前面那根樹杈,從茂密的枝葉之間呼嘯而過,徑直向她撲來。
她已經拼盡速度,這老虎卻比她還要快,她已經感到了一絲絲絕望。
只能再尋他法。
她回身舉劍橫劈下一道劍氣,在空中泛起微微的漣漪,向那老虎劈砍而去。
那老虎卻不閃不避,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張開大口,獠牙畢露,向她撲面而來。
劈出劍氣之后,她立刻轉身再跑,神識卻時刻注意著身后劍芒帶給老虎的傷害。
劍芒擦過老虎胸口,白色的毛發被勁氣壓伏而下,露出了一條長長的印記,一些表面皮膚化為碎屑,卻連一滴血液都沒有滲出。
可是她除了劍法已經別無他法了,她努力向前奔跑,死亡的危機感越來越重,卻又溢出一絲絲不甘,她憑借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收獲,卻連拿都沒有拿到,就可能要折損在這里。
不論如何,怨天尤人沒有意義,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不論是生是死,拼盡全力把它走好就罷了。
下一瞬老虎又要撲上,劉一桃一手持劍,另一手悄悄拿出了匕首,這劍本就在煉石寶鏡中被那蟲子劃了一道,恐怕經受不住老虎的一擊,這匕首比劍要更為尖銳,也更為堅硬,如果貼身戰斗,尚能護她一護。
可是貼身戰斗,老虎的牙齒和爪子隨時可以切斷她脆弱的脖頸,這是她的短項。
她還是奮力向前撲去,可身后的力量卻精準地指向了她的方向,扭轉身體,她想硬性朝側邊翻滾躲避。
可那老虎卻絲毫不遜色于她,在空中輕輕一踏,便換了方向,伸長脖頸向她咬來。
再躲避已是來不及,她伸出匕首凝神指向老虎的喉中,還未及用力,那老虎便在空中借力揮動厚爪,拍向她的胳膊。
她只能搶先變換方向,放棄擊喉。
另一手卻在同一時間悄悄揮動長劍,以自己琢磨出的劍律,使靈力在劍刃翻滾,凝華,她本就只剩下三成靈力,一般的劍氣她只發出五十分之一的靈氣,再根據殺傷性逐步變量。
這次她直接使出兩成靈力,在劍刃蘊練。
老虎的另一只爪子已經拍向她的肩膀,這力量她完全無法阻擋,霎那間便帶著她向下倒去,壓下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肩膀應該被按塌了,巨大的痛楚一瞬間傳來。
而老虎的牙齒又沖她的頭顱咬來。
已經無法顧及疼痛,她只能揮匕橫檔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小小一只匕首,又怎么可能擋得住老虎的血盆大口。這一口再下來,她不死也是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