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早說啊!”
“看你人模狗樣的還以為是帝京國師派來的金銀儒衛,要對老聶動手呢,嚇本公子一跳。”
“道宗?什么玩意……在北洛城,也配不給本公子面子?”
陸番背部陡然靠在輪椅上,撇嘴看著韓連笑。
氣氛,陡然安靜。
聶長卿愕然的看著陸番。
雖然不知道陸番這番表現是真不知道韓連笑來自道宗,還是假不知道。
但是,不管如何……
這人……欺軟怕硬表現的也太真實了吧。
伊月狐媚臉上流露一抹輕笑,倪玉則是翻了個白眼,公子果然還是公子……
凝昭則是輕輕揚起了劍,劍尖垂落連串水滴,直指韓連笑。
韓連笑臉上的溫和笑容漸漸消失。
他盯著陸番,他似乎不太懂陸番為何這般囂張,這般的狂妄。
他憑什么?
就憑這初入宗師的侍女?
“陸少主,什么意思?”
韓連笑的語氣有些冰冷和惱意。
“聒噪。”
陸番擺了擺手。
“凝姐,弄他。”
嗡……
陸番話語落下,劍吟瞬間炸響,凝昭動了,氣丹內的兩縷靈氣驟然涌動,猶如烘爐燃燒似的。
雨幕都仿佛被切開。
劍光如切開黑夜的閃電,直逼韓連笑。
韓連笑斗笠上的雨水也不斷的落下,他沒有理會凝昭,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陸番。
“宗師為婢,陸長空的手筆果然非凡。”
“這婢女倒是有點門道,北洛城下,劍壓四宗師……”
韓連笑臉上的陰沉消失了,重新笑起,笑的如沐春風。
他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木笛。
“陸公子……你非宗師,對宗師的實力可能存在誤解,對于諸子百家宗師的神秘和強大,更是一無所知。”
“你這婢女,氣血雖然古怪,但……并不能成為你狂傲驕縱的資本。”
咔擦。
韓連笑的木笛陡然甩出。
與凝昭的劍尖碰觸在一起。
下一刻,凝昭心頭一顫,瞳孔緊縮。
木笛陡然分叉。
與劍尖碰撞處,居然分叉出了密密麻麻的木條,木條順著劍尖纏繞了上去,居然束縛鎖住了凝昭渾身上下的關節。
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凝昭的傘跌落,雨水澆透了她的身軀。
“比起戰斗經驗,你這不過一響宗師的婢女……還差的遠。”
韓連笑淡淡道。
他背負著手,不理會被他束縛住的凝昭。
一響宗師,短時間內根本難以掙脫開他這拜托機關家特意打造的機關木笛鎖。
腳步踩下,雨水濺起二尺。
他目光鎖定陸番,一步一步行走而來,他傲然,他冷漠,他仿佛高高在上,審判陸番生死的神魔。
聶長卿揚起殺豬刀。
然而,韓連笑氣血連震,一掌輕描淡寫的拍出,打的聶長卿殺豬刀高高飛出去。
韓連笑沒有理會猶如爛人的聶長卿。
手筋被挑,氣血沉寂。
曾經的一代宗師刀客,淪落到不及一流武人。
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韓連笑邊走,邊笑。
“大雨,窄巷,殺人夜。”
“天時,地利,有人和。”
“這么好的條件,我若是殺你,神不知,鬼不覺。”
“若是不殺你,都對不起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