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端坐不安,在轎椅上咆哮著。
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便是用人海戰術,消耗凝昭和聶長卿等人的靈氣。
一旦靈氣消耗完,等同于尋常武人,便可殺!
然而……
夕陽傾斜,殘陽如血。
壓抑的刀影不斷的肆虐,一把殺豬刀翻飛,破甲兩千又兩千。
八千精兵,越來越少……
不少武人精兵,早已經被這人間煉獄般的畫面,嚇的失去了膽魄,他們丟盔棄甲,轉身便逃。
長街上,逐漸變得空蕩。
青衫儒生不管如何叫罵,這些武人精兵仍舊是潰逃。
兵敗如山倒,非人力所能攔。
青衫儒生心在顫抖,八千精兵居然被兩人給殺怕了……
修行人,這便是修行人!
白玉京的修行人!
青衫儒生扭頭看向了杜濤。
“杜先生,拜托您了……如今,唯有你是希望……”
“我等若不曾攔住北洛鐵騎,相爺的計劃可就要出大紕漏!”
青衫儒生目光赤紅,道。
杜濤在轎椅上,早已經六神無主。
“攔個屁!”
“老子拿什么攔?”
杜濤咆哮起來,他眼眸中滿是恐懼,他翻身而起,從轎椅上一躍而下,便往后逃。
竄入兵甲人流中,猶如一只游魚。
青衫儒生被杜濤的粗鄙之遲給震的怒不可遏。
然而,下一刻,一把殺豬刀隔空斬下,虛幻的刀影,仿佛一把天刀,斬的長街的青磚地面都是炸開。
青衫儒生被一刀橫掃,血模糊了眼,跌落在地,失去了知覺。
杜濤大駭,趕忙繼續逃。
不過,心有所感,突然駐足,卻見聶長卿握住了殺豬刀,喘了口氣,體內靈氣空蕩蕩。
杜濤大喜!
果然,修行人的靈氣是有限的!
他的機會來了!
然而,杜濤喜不過三秒,卻見聶長卿捏著一粒包裹糖衣的糖丸,塞入口中……
爾后,原本靈氣枯竭的聶長卿身上,一縷縷的靈氣沖天而起。
杜濤面色一僵。
他忽然明白,所謂的人海戰術是有多么可笑!
白玉京的修行人……
惹不起。
他轉身欲逃,然而……慢了。
腳步無聲,一股靈氣震動所形成的壓迫,陡然壓落在了杜濤的身上。
杜濤雙腿顫顫,直接趴在了地上。
“是你……挑釁白玉京?”
凝昭白裙勝雪,望著跪趴在地上的杜濤,淡淡道。
杜濤滿臉驚恐,他抬起頭,欲要求饒。
然而……
蟬翼劍掃過,如一縷雪花飄過。
杜濤的話語戛然而止。
濃郁的血腥彌漫在長街。
羅成挎刀的手在顫栗,望著眼前的畫面,終身難忘。
三人退八千兵。
殘陽下,白衣勝雪的三人佇立在尸山血海中……
猶如傲視的雪蓮,遺世而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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