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任雨瞳孔緊縮,看著面色平淡的聶長卿,攥緊了手中的弓。
“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聶長卿甩了甩殺豬刀,其上的血,濺了滿地。
“所以……給了你們我脾氣很好,不敢殺人的錯覺?”
聶長卿淡淡道。
話語聲落在道宗大坪上,擲地有聲。
松柏在風的吹拂下,發出了“沙沙”聲響,有鳥啼聲在縈繞著。
“雨哥,告訴我,茹兒在哪?”
聶長卿,道。
苗任雨面色蒼白,聶長卿陌生的讓他心中發顫。
“在……”
“住口!”
“無尊上之命,誰敢告知他,便是道宗叛逆!”
摘星峰的寬窄入口處。
一位老邁的道人爆喝。
“師叔,何必呢?”
苗任雨攥緊了拳頭,道。
“破壞道宗規矩者,便如這孽畜當年的下場……逐出道宗!”
這位年邁道人目光爆喝不斷,老道長老的死亡,也徹底的觸怒他們這些道宗的老一輩。
道宗作為諸子百家中最神秘的勢力,雖然不張揚,但哪怕是儒教國師都不敢招惹,聶長卿居然一人一刀殺上了道宗山門!
聶長卿笑了。
笑的有些冷的那種。
手一揮,殺豬刀驟然爆掠而出,御刀而過,那老邁道人爆吼,與殺豬刀碰撞,頓時咳血,渾身毛孔皆是噴出血,倒飛而出。
殺豬刀飛回。
懸在聶長卿頭頂,殷紅的血在往下滴,顯得他有些森然。
他邁步,徐徐往前。
道宗弟子紛紛驚恐的撤往了摘星峰大坪。
苗任雨以及其他幾位道宗門徒,有些無奈,卻也有些驚懼。
聶長卿太強了。
這就是修行人的實力么?
強的可怕!
強的不講道理。
聶長卿沒有大開殺戒,他學會了公子的脾氣,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孽畜啊!尊上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一位老邁道人怒道。
殺豬刀如黑色電光掃過。
這尊道人便被斬的血濺三尺,倒在了石梯上,使得石梯染血。
任何有開口談及他的,聶長卿冷漠無情,雷霆出刀。
道宗弟子,道宗門徒們嚇壞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
“繼續說。”
聶長卿背負著手,白衫獵獵,淡淡道。
哪怕踩過尸山血海,白衫卻也不沾絲毫的血漬。
他走過天蕩山通往摘星峰的一線天狹道。
腳步聲響徹在四周,卻是無人敢攔,甚至無人敢在這個時候出手。
聶長卿站在摘星峰的大坪上,望著那懸浮在頂端,濃郁的云氣,聶長卿徐徐吐出了口氣。
道宗……龍門秘境。
龍門之后。
道袍翻飛,一道曼妙的身影從這行走而出。
青衫道袍,布巾挽髻。
淡漠的道姑,佇立在龍門入口,睫毛微顫,望著聶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