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從氣丹中涌動而出。
潑雨墨于畫卷。
南晉城下。
那位雙手抵在胸前的魁梧大漢,眼前忽然畫面一變。
卻見,尸山血海的戰場消失不見。
有的只是綿延不斷的細雨,腳下似乎是湖面,細雨打在湖面泛起小漣漪。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天地間仿佛化作了一個顏色和景象。
宛若一個無邊際的牢籠。
南晉城城樓上。
司馬青衫臉色煞白,但是卻流露著微笑。
窮畫師提筆以雨為墨,繪一副細雨圖,封困魁梧大漢。
……
北郡。
戰場萬分慘烈。
因為北郡沒有像聶長卿這般強大的修行人。
所以戰斗更是殘酷。
江漓領兵,引導戰陣,倒是稍稍占據回優勢,北郡鐵騎與西戎戎兵碰撞,兩者宛若冰消雪融似的。
西戎王的視線又落在了那一身銀鎧的江漓身上。
“這是當真是一個瑰麗的世界,人杰眾多……可惜了。”
西戎王感慨。
他覺得他需要給這些人杰應有的尊重。
所以,他親自下了車輦戰車,一步一步,速度越來越快,化作了道道殘影沖向了江漓。
一股無形的危機。
讓江漓驀地感覺到頭皮發麻。
仿佛死亡的陰影在一瞬間籠罩住了他似的。
江漓下意識的抽出了身后的短劍,擋在胸前。
一道黑影不知道何時,蹲在了江漓駿馬的馬頭上,黑影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向江漓。
江漓以短劍抵擋。
咔擦一聲。
短劍爆碎……
江漓也被一股巨力給沖擊的倒飛出馬匹,口中噴出揚灑鮮血。
兩位北郡的修行人瘋狂來阻擋。
赤練更是發了瘋似的沖來。
然而,西戎王只是擺手。
轟!
可怕的壓力,便讓赤練等人紛紛倒飛而出。
西戎王一步一步走到了江漓的面前。
“你是個人杰,告訴我的名字,讓我記住你。”
西戎王道。
“你不是西戎王……”
江漓看著眼前人,嘴角淌著血,淡淡道。
“我所做的事情是罪惡的,所以……我沒有臉面面對你們,因而,我換上了他人的臉,這樣……我方能問心無愧。”
西戎王滿是糾結的開口。
“呵。”
“狗屁不通的虛偽。”
江漓笑了笑。
“你連臉都不敢露,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江漓道。
西戎王面色的悲憫消失,淡淡的看著江漓,抬起了一根手指。
便要點向江漓的眉心。
遠處,吐血的赤練瘋狂的沖來。
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在江漓眼中而耳畔變得失去了色彩和聲音。
驀地。
一只絨黃雞崽一臉懵逼的從天穹上劃過弧度。
好巧不巧的跌落在了江漓的懷里,還充滿彈性的彈了彈。
西戎王欲要點下的一指,被這么一打斷,不由一滯。
嗯?
這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