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白玉京門徒聶長卿,借路往北郡,請姑娘通融。”
聶長卿道。
少女吹奏的笛音頓時消失。
放下了長笛,擺了擺手,道:“看在阿爸的氣息上,去吧。”
聶長卿一怔,雖然不解,倒也沒有猶疑,挎著殺豬刀,飛速在鐵索上奔走,穿過了浮空島,出了龍門。
再出龍門前,聶長卿再度朝著少女微微拱手。
“多謝。”
只是,少女卻根本不理會他。
聶長卿心頭震駭,果然,這世間還存在許多他所不知道的強大存在。
這讓聶長卿心中警醒了許多。
出了燭龍龍門。
下了不周山,聶長卿往天函關趕赴而去。
很快,便抵達了天函關外。
澹臺玄正在屋內與墨北客和墨矩商量著些什么。
忽而有探子來報,讓正在議事的澹臺玄微微驚詫。
白衣勝雪,腰間挎著把殺豬刀。
北郡兵馬根本攔不住,聶長卿便這般邁步而來,釋放的靈壓,讓周圍人根本無法阻攔他。
他徑直跨入。
澹臺玄出來后,便看到了一席白衣的聶長卿。
“一身白衣勝似雪,此為白玉京修行人?”
澹臺玄道。
墨北客裹在厚毯子中,行走而出,徐徐道:“白玉京聶長卿,陸少主的……車夫。”
澹臺玄面色一陣復雜,陸少主的車夫就擁有這般威勢,真是讓人感慨。
聶長卿似乎感應到了澹臺玄,扭過頭來,微微頷首。
澹臺玄便命人帶著聶長卿去正在療養的聶雙之處。
“聶哥。”
羅成看到了聶長卿,趕忙站立起來,拱手道。
“聶叔……”
白青鳥則是有些自責,若不是她,聶雙也就不會受傷了。
白青鳥胸前衣襟縫隙中的小鳳一冒出了個腦袋,聶長卿的眼眸一掃,讓小鳳一心頭一驚,又悄默默的縮了回去。
聶長卿冷著臉,給聶雙探查了一下身體后,臉上的嚴肅才稍稍緩和。
聽著白青鳥對之前一戰的描述后,聶長卿復雜的摸了摸聶雙的臉頰。
“照顧好雙兒。”
聶長卿看向了白青鳥,叮囑道。
“待我歸來,我等便回白玉京。”
聶長卿站起了身,挎著殺豬刀便門外而去。
“聶叔,你要去哪?”
白青鳥一愣。
“去替雙兒……出口氣。”
聶長卿白衣飄飄,一步邁出,點在了城樓上,便飄然下了城樓,行走邁步在漫天風雪中。
他的周身,有刀意席卷,將風雪盡皆撕碎。
身為聶雙的父親,兒子被欺負了,他這做老子的……豈能什么都不做?
自然是要去欺負回來。
“白玉京的修行人……都乃豪杰啊。”
澹臺玄看著消失在風雪中,一人一刀,獨自往西戎深處而去的聶長卿,感慨了一句。
白衣勝雪,快意恩仇。
大修行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