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在飄雪,厚重而濃郁的大雪,從天上飄蕩而下,洋洋灑灑。
羅岳得到了陸番的命令,從島上趕赴而來,他看到了莫天語,也看到了莫天語背上的夫子。
羅岳抬手,頓時一位位龍血軍,紛紛佇立肅穆。
他們在前端給莫天語引路,往湖心島而去。
北洛湖畔,一位位修行人睜開了眼,陸番講道修行,對他們而言,是震駭的,他們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上古時代居然存在一個輝煌的修行文明。
陸少主說,希望如今的修行時代能夠再現百家爭鳴,唯有如此,才能互相進步。
許多人都覺得很有道理。
遠處。
莫天語行走而來,許多人都是微微發怔。
因為,北洛龍血軍,居然在前端開道。
終于,來到了湖畔。
司馬青衫盤坐著墨舟,蕩來。
陸番的話語響徹在他耳畔的時候,司馬青衫還有些震駭,不過,他倒是沒有太激動,按照陸番的吩咐,來到了岸邊。
他取出了毛筆,以靈氣為墨,在畫卷上再畫一艘墨舟。
甩筆間,墨舟漂浮在了湖面上。
莫天語死灰的眼眸掃了一眼墨舟,便爬了上去,他背著夫子,佇立在墨舟前端。
墨舟行駛,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往湖心島中飄去。
“那是誰?”
“好像是儒教夫子……夫子怎么了?”
“在我們聽陸少主講道的時候,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諸多修行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一些寒門子弟,夫子創立儒教,給這些寒門子弟不少崛起的機會,而如今,夫子似乎狀態不太對。
當一些人將夫子戰死東陽郡的消息傳過來時。
湖畔的眾人皆是呆若木雞。
北郡、南郡、西郡派遣而來,記錄陸番的講道修行法的人,紛紛撤走,離開了北洛城。
他們要將竹簡中記載的修行法,傳回各郡。
湖畔微風徐徐,濃霧裊裊。
墨舟泛開了湖水,蕩起了層層漣漪。
司馬青衫背著書箱,握著毛筆和畫卷,望著那泛舟而過的莫天語。
莫天語眼眸波動,看了司馬青衫一眼,司馬青衫溫潤一笑,微微頷首。
上了島。
陸長空早已經在等候著。
莫天語沒有讓任何人接過夫子,而是自顧自的來到了白玉京樓閣之下。
他仰頭望著樓閣頂上的陸番。
“陸少主,我愿為夫子在島上求一處沉眠之地,可好?”
莫天語道。
樓閣之上。
陸番的視線落在了莫天語背負的夫子的身上,夫子的臉上掛著笑容,那是一種像是小孩得到了玩具,心滿意足的純粹笑容。
“可。”
陸番道。
莫天語沒有想到,一向不好說話的陸少主,居然會這么輕易的答應他的要求。
“這是我答應過夫子的。”
陸番靠在輪椅上,淡淡道。
莫天語起身,在島上行走,湖心島并不大,他往島后方而去,終于找了一處正對半島桃花和菊花的方向。
……
陸番講道的內容在廟堂勢力間,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和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