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看著奔騰的東衍江,不由道。
凡人之軀,搏殺體藏,哪怕是他霸王,都做不到。
因為做不到,所以,他敬佩。
他項少云,只服強者。
許楚看著霸王魁梧的背影,抬起拳頭,抵了抵胸口,道:“太守……還有一件事。”
“說。”
霸王道。
“根據北郡探子傳回的消息,北郡太守澹臺玄,打算半月后在泰嶺問天峰龍門前祭天。”
“北郡中有消息流傳,澹臺玄欲要脫離大周,自立為王,國號,大玄。”
許楚道:“不過這消息還尚未被證實。”
霸王望著奔騰的東衍江,聽著許楚的話語,身軀不由一震。
爾后,霸王看著漫天飛雪下,仍舊奔騰的東衍江,不由流露出了大笑。
“有意思。”
“大周不仁,若是北郡立國大玄,那我西郡……豈能落后!”
霸王道。
他的聲音震動著江水,身后的許楚聞言渾身俱顫,心中有浩氣流淌,激動的面色赤紅。
……
帝京。
地牢。
老宦官離開了地牢,上了馬車,快速離去。
地牢之內,江漓安靜的盤坐在干草鋪就的牢床上。
他的面色微微波動。
想起了老宦官和他的對話。
本以為老宦官來見他,是會勸說他,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老宦官跟他聊了許多無關風月的事情。
倚靠在牢壁上,尖著嗓子,說了很多題外話。
老宦官提到了先皇,提到了宇文秀小時候。
老宦官是看著宇文秀長大的,也是親眼看著宇文秀從一個稚嫩懵懂的小皇帝,一步一步成長為如今的皇帝。
江漓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的聽著。
老宦官提到了許多瑣事,都是關于宇文秀,這讓江漓有些錯愕。
不過,錯愕的同時,卻也明白了什么。
老宦官將他當成了傾訴的對象。
當話都說完了之后。
老宦官才是看向了江漓,道:“江將軍,若是能逃,那便逃吧……”
“陛下,已經不是以前的陛下了,人命如他,似草芥。”
“白死于牢,對于你這樣的人而言,不值得。”
老宦官道。
爾后,老宦官塞了一張揉成團的紙給了江漓,便離開了牢房,離開了地牢,回紫金宮。
走出牢房,老宦官便收起了他的絮絮叨叨,重新變得沉默寡言。
地牢中。
江漓思索了許久,他看了一眼老宦官留給他的東西。
展開后,紙張上記載的是一種靈氣修行法。
江漓抬起頭,陰暗潮濕的牢房中,看不清外面的日與月,可是,隱隱間,江漓可以感覺的到,一股風暴正在臨近。
……
半月時間。
很快便過去了。
這半個月,江湖得到了白玉京天機閣的修行法,幾乎進入了全民修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