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噴出一半,陸番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莫皮。”
小應龍趕忙哧溜一聲,射出一半的水流又被他給吸回了口中,仿佛得意而開心的在空中扭動著尾巴。
像是在告訴陸番,你看,我沒有皮。
孔南飛則是對這一切,熟視無睹,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朦朧的厚重濃霧中。
他走出了北洛湖,回到了西山。
他找到了在白玉塔前,泡著熱茶的呂洞玄,要了紙墨。
孔南飛端坐,絞盡腦汁,開始書寫《正氣歌》,可是寫著寫著,他卻發現,他似乎一個字都記不住了。
北洛,陸府。
陸長空沒有去湖心島,他呆在了陸府內,準確點說,是坐在了園林中。
園林的綠色,被覆蓋了一層厚重的白雪。
陸長空抹去了石椅上的白雪,他的手中捧著一瓣桃花,桃花嬌艷,其上有一滴湛藍色的液滴,這是靈液。
以靈氣壓縮而成。
陸長空知道靈石,但是靈液……他還是真的不知道。
“壓縮靈氣……這手段,體藏境都做不到吧?”
陸長空感慨。
“番兒的實力……越發的看不透了。”
他沒有煉化靈液。
反而是在園林中踱步,替一些花草,掃去了其上的積雪。
陸長空有些愜意,也有幾分慵懶和懷念,他行走在陸府園林中,欣賞著雪景。
……
原赤城。
一匹黑鬃馬在雪原上馳騁,揚起無數的雪泥。
城樓上,一位玄武衛看到黑鬃馬以及黑鬃馬上的人影的時候,面色頓時一變。
“是西涼第一猛將,許楚!”
這位玄武衛面色有些凝重。
這位西涼第一猛將怎么會跑來原赤城?
他飛速趕往原赤城的城主府,如今的澹臺玄就坐鎮在城主府內。
澹臺玄聽聞后從中走出,他手中握著半枚帝龍印。
“看來,這霸王對半枚金龍璽印很看重啊。”
澹臺玄笑了笑。
墨北客佝僂著背走出。
“讓許楚進來。”
澹臺玄沒有命人阻攔,反而讓人打開了城門。
許楚策馬而入,魁梧的許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兇猛的氣息,猶如一頭野熊。
他翻身下馬,看到了披著戰甲而來的澹臺玄和墨北客。
拱手道:“西涼許楚,見過北玄王。”
澹臺玄大笑不已,大踏步上千:“久聞西涼猛將許楚,聞名不如見面。”
澹臺玄身邊的墨北客則是沒有說話。
許楚,他自然是熟悉的,畢竟,曾經的墨北客也在西涼輔佐過霸王。
許楚對于墨北客倒是頗有不屑,嗤之以鼻。
即使對方是墨家巨子又何妨。
當初拋棄了霸王,如今,霸王還不是占據了紫金宮,而你墨北客只能在皇城外觀望?
“在下奉項王之名,傳宴函于北玄王……”
“項王偶得金龍璽印,聽聞北玄王也得一枚,特邀北玄王入紫金宮赴宴,也邀北玄王共同賞鑒金龍璽印。”
許楚取出了一份,霸王手書的信件。
信件上,霸王狂野的文字充斥著霸氣。
澹臺玄接過,掃了一眼,仿佛透過著信紙都能看到霸王那肆意張狂的面容。
“本王雖得金龍璽印,但是比起霸王的璽印,猶如螢火與皓月,怕項王會失望,所以……便不去獻丑了。”
澹臺玄很平靜的笑了笑。
他將宴函遞給了墨北客。
墨北客看完,厚重的眼袋不由瞇起,仿佛連眼縫都消失不見。
“而且,今日,本王麾下悍將江漓卸甲歸田,本王心中猶自難過,而且,本王今日打算走一趟北洛城……所以,暫時無法赴項王之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