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番要做的,就是學習。
一個人成長的最快捷徑,是學習。
而一個世界,同樣如此。
不過,陸番又猶疑了,因為他把武帝城的藏經閣給搬空了,沒有了什么可以學習的地方。
武帝城中。
杜龍陽看陸番遲遲沒有報出數目,似乎覺得陸番在給他們壓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番,道:“閣下若是出手……一把一品法器!如何?!”
小陸番回過神來,“一品法器?”
杜龍陽指了指鳳翎劍,“與閣下的這柄劍一樣的頂級法器。”
陸番蹙眉。
“陸公子,一品法器難求,這天下間,論何物最珍貴,法器當屬第一,一柄一品法器,足以引起修行界的腥風血雨。”
苦行僧圓尚道。
“法器我不稀罕,像這柄劍,不過是我武器中的一個配件罷了。”
陸番道。
杜龍陽和圓尚大師:“……”
陸番想了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看著杜龍陽和圓尚,道:“這樣吧,也不為難你們,本公子出一次手也不容易……”
“一品法器兩件,同等級的丹藥來兩份……另外,給這些小家伙們開些便利吧,別一出現就喊打喊殺的……”
陸番道。
要求并不多,總共就三個要求。
杜龍陽和圓尚對視了一眼,卻是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為難之色。
“陸公子……后兩個要求都可以答應,但是……第一個要求,卻是做不到了。”
“一品法器彌足珍貴,哪怕是我等,也湊不出第二件。”
杜龍陽道。
“真湊不出來……”
圓尚大師也道。
“整個天下的一品法器都不過五指之數罷了。”
陸番聞言,遺憾的嘆了口氣。
“那便罷了,一件就一件吧。”
“何時屠仙,便何時喚我。”
陸番道。
話語落下,也不再留下繼續商量。
鳳翎劍便再度呼嘯而出,化作了一道火色的紅芒,撞擊在了杜龍陽布置的隔絕護罩上,護罩瞬間炸裂,都沒有形成阻隔,鳳翎劍裹挾著小陸番便消失在了天際。
走的干脆利落。
至于聶長卿,則仍舊被留在了原地。
聶長卿看著離去的陸番,張了張嘴,一如當初他被關在龍門之外那般。
他仿佛……又被拋棄了似的。
不過,聶長卿心頭也震駭。
不愧是公子……出一次手,居然這么有價值!
另一邊,苦行僧圓尚詢問杜龍陽道:“此人……靠譜么?”
“不管靠不靠譜,至少……比隱匿不知的仙的走狗靠譜。”
杜龍陽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望著天穹,目光凝重無比。
他們做出這個決定,是下了無與倫比的決心。
“杜城主,是否要告知女帝,絕刀和天虛?”
圓尚大師,疑惑問道。
“我已命人通知了女帝,至于絕刀和天虛,此二人暫且不要告知,防患于未然。”
杜龍陽神色凝重道。
圓尚一怔,爾后,面色微變,杜龍陽懷疑絕刀和天虛二人有問題?
……
不周峰上。
竹瓏長長的睫毛輕顫。
她隱隱間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李三思似乎瀕臨死亡。
如今的竹瓏,心智逐漸成熟,對于事物的判斷也有了屬于自己的認知。
如果說陸番是創造了她的人,那李三思就是第一個教會她認知這個世界的人。
因而,竹瓏對李三思,有些情緒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