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陽道。
“在哪里渡劫?回大乾皇宮?”
絕刀門門主,葉守刀蹙眉問道。
“不,去武帝城外那舊山嶺上的破菩薩廟。”
女帝卻是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杜龍陽和圓尚大師一怔。
沒有想到,女帝居然會選擇菩薩廟的位置來渡劫。
這女人……想要做什么?
……
北洛,湖心島。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夾著顆棋子,正在擺盤棋局。
忽然,提著棋子的手掌微微一顫。
眉毛一挑。
“三日后么?”
陸番笑了笑,沒有再在意,繼續落子。
隨著落子,他的精氣神開始不斷的變強。
隱隱之間,似乎有形成風暴的節奏。
……
東陽郡。
一位邋遢書生一邊喝酒,一邊搖搖晃晃的行走。
在他的身后,孟浩然背著書箱,邁著小碎步跟上。
這二人,正是浩然宗,孔南飛師徒。
他們兩人離開了北洛后,就一路南下,往東而行,行走天下,走訪了名山大川,更貼近自然,感悟天地。
孟浩然的實力在這段行走之間,達到了氣丹巔峰。
他甚至修習了浩然正氣,一氣喝出,足以讓小山包上的積雪簌簌抖落。
“這兒是東陽郡,夫子戰死的地方?”
孟浩然好奇中帶著些許沉重,道。
邋遢的行走在前方的孔南飛沒有理會孟浩然,也沒有回答孟浩然的話。
東陽郡的守城士卒看到了孔南飛和孟浩然都是微微躬身。
對于儒生,他們心懷敬意,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當初那位在東陽郡外,以一人之軀,擋住了入侵者的老人。
孟浩然發現,孔南飛入了守城,就收起了邋遢的心態。
他一步一步,行走的很認真。
仿佛在追尋著什么似的。
孟浩然不懂,他只能跟在孔南飛的身后。
東陽郡外,是一望無際的遼闊瀚海。
孔南飛邋遢儒衫,頭發油膩卷曲,行走在沙地中。
他一邊往口中灌酒,一邊眼眸中仿佛有光芒在輝映著。
他仿佛看到了當初夫子在此地,一人獨當萬軍的畫面。
許久之后。
他找尋到了一個位置,盤膝坐了下來。
東陽郡太守趕來,在守城之上,看著孔南飛端坐的位置,隱隱約約之間,仿佛與當初那位老人的身軀重疊在一起似的。
忽然。
天地間,有低沉的吟誦聲縈繞著。
孔南飛端坐原地,大笑著,誦念一首《正氣歌》,字字鏗鏘,縈繞在每個人的耳畔。
關隘上的東陽郡守軍,皆是感覺體內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他門眼眸赤紅,殺氣凜然。
他們戰意沸騰,無懼生死。
許久后,吟誦聲弱了下去。
而孔南飛輕笑之間,頭頂上的浩然正氣飛速的凝聚。
竟是化作了一個乳白色的圓丹。
圓丹滴溜溜的轉動,形成了靈氣風暴。
孔南飛笑的很開心。
孟浩然背著書箱在遠處,敬畏莫名的看著自家師父。
好強啊……
師父雖然突破天鎖失敗,但是,孔南飛就是孔南飛,一如既往的豪邁大氣。
孔南飛盤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