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心,深吸一口氣走了上去,抓著棺蓋狠狠一掀。
嘎吱...
因為是薄棺,又是亂葬的苦命人,所以這副棺材上是沒有棺材釘的。
張恒輕輕一拉,瞬間,棺材蓋就被他掀到了一旁,露出了躺在里面的朋友。
“別閉眼,越是危險,越要睜大眼睛,看得仔細。”
徐真人的手搭在了張恒的肩膀上:“認真看,仔細看,直到你不再恐懼。”
張恒強忍著不適,只見在月光下,棺材里躺著個爛了半張臉的家伙。
“怎么樣,怕不怕?”
徐真人語氣幽幽的湊上來。
“不怕。”
張恒咽著口水,態度堅決:“就是惡心了點。”
“不怕啊?”
徐真人手中拿著一個八卦鏡,對了下月光,隨后往尸體臉上一照:“等會你就怕了。”
咔!
咔咔!!
被八卦上的耗光一照,尸體便開始了抖動。
徐真人見狀又拿出鈴鐺,先是對著尸體的眉心一印,然后輕搖銅鈴:“起!”
張恒看的清晰,只見尸體直勾勾的從棺材里站了起來。
“看你的了。”
徐真人抽出背上的桃木劍丟給張恒,隨后鈴鐺向張恒一指:“去!”
“師父,上來就實戰啊?”
張恒看著手上的桃木劍,還有向自己撲來的尸體,苦笑道:“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點,怎么進步。”
徐真人搖晃著鈴鐺:“刺他的胸口,劍尖要橫著進去,豎著會被肋骨卡主。”
張恒退了幾步。
幸好這東西的速度不快,還有給他想的時間。
“刺啊!”
噗嗤!!
張恒一用力,直接將桃木劍推了進去。
心臟受擊,尸體瞬間到地,與此同時徐真人也露出了滿意之色:“不錯,有了這第一次,第二次你就不會猶豫了。”
“師父,還有第二次?”
“別說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有,當年你師祖就是這樣教我的。”
回程中。
張恒面色發白,張大膽更是扶著馬車大吐特吐。
今天他算是中頭彩了。
他那個朋友是用席子裹的,比張恒那個恐怖的多。
再加上吃得飽,被那朋友往身上一撲,蟲子往身上一甩,張大膽直接就吐了,倒不是害怕,而是太惡心。
......
此后幾天。
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練膽+練手。
還別說,確實挺管用的,吐啊吐就習慣了。
一星期后,張恒已經面不改色。
他的心,和他的桃木劍一樣冷。
按照徐真人的說法,現在的他,有資格出去說自己是道士了,因為他不會吐。
不要小瞧‘不會吐’這三個字,這里面有大學問。
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一見正主就吐,你說你是道士人家都不信,因為你不專業。
什么叫專業,能摟著尸體睡覺,尸蟲掉嘴里,就當嚼了個花椒粒,我嘴里更有味,這叫就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