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上前問道。
“不是,要是那東西吃了他們的心肝,身上一定會有外傷,這幾具尸體的身上是沒有外傷的。”
張恒抬起手,示意張大膽先不要問:“一會你就知道了。”
“族長,您看。”
仵作那邊完成了。
張恒將托盤拿起來端詳一陣,目光微瞇:“掐痕,果然不出我所料!”
說完,張恒看向其他幾具尸體,低語道:“要是我沒有猜錯,其他五人的心臟上也有掐痕。”
“師兄,哪來的掐痕?”
張大膽有些不明所以。
張恒不答話,伸出右手,在張大膽胸前比劃了一下:“他們不是嚇死的,而是臉貼著臉,被這樣掐死的。”
“師兄,那東西也太兇了吧?”
張大膽有些不寒而栗。
張恒點點頭:“那東西連門神都擋不住,不兇才不正常,只是我很奇怪,這么厲害的東西不可能憑空出現,而它為什么要殺這一家六口呢?”
目光看向大奎。
大奎連連搖頭,小聲解釋道:“族長,我打聽過了,被害的這家人姓胡,都是老實本分的莊戶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種人最是憨厚不過,我看可能是撞上了。”
“撞上?”
張恒不這么看:“不撞別家,就撞胡家,無冤無仇就殺人滿門,這東西忒霸道了吧,做鬼就不講天理了?”
張大膽站在一旁,煞有其事的分析道:“冤有頭,債有主,到了厲鬼這個層次,靈智其實與常人無異,生前的習慣和喜好也差不多都被找回來了。”
“正常來說,哪怕它是含冤而死的厲鬼,也不可能動輒殺人滿門,除非它上輩子是個喜歡屠殺,濫殺的強盜,要真是這樣的話,死的也不會只有胡家六口了。”
“族長,您的意思是?”
大奎不理會張大膽,只是看向張恒。
“我懷疑,它就是沖著胡家人來的,胡家人可能是害死它的兇手或者幫兇,要不就做過對不起它的事。”
說完,張恒再道:“你再去一趟黃石村,多向人打聽,問問胡家人都做過什么,有沒有害過人性命或者把人逼死,快去快回。”
“好,我這就去。”
大奎叫上兩個人,騎著自行車走了。
張恒站在原地想了想,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師弟,不管胡家人是怎么死的,現在人死如燈滅,還是抓緊做了法事,其他的稍后再說吧。”
一小時后。
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法壇也建好了。
張恒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灑出一把紙錢,對著擺放在供桌前面的尸體喝道:“上請五帝,各領神兵,助我開壇,眾鬼聆聽。”
說完,劍尖向蠟燭一點,兩根蠟燭瞬間燃起火苗。
做完這一切后,張恒踏罡步斗,桃木劍的劍尖在蠟燭上一挑,挑起一朵火苗射向蓮花燈:“神火引燈,神燈引路,破煞鎮魂,送魂往生。”
呼!!
蓮花燈亮起。
張恒手中木劍一橫,劍身托起三盞蓮花燈,翻過法壇,將三盞燈放在了懸在六具尸體上,半人高,畫著符箓,早就準備好的孔明燈上。
“起!”
張恒翻回法壇后面,桃木劍向孔明燈一指。
瞬間,孔明燈載著三盞蓮花燈向高空飛去,一會的功夫就升上了高空并很快消失不見了。
“這么順利,不會吧?”
張恒猶如程序猿一樣,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問題。
這個程序為什么能運行?
這個程序為什么不能運行?
一個只有一條腿的驢子,用僅有的一條腿,踮著腳尖,愉快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