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道家高人,風采不凡!”
白老爺看了看張恒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骨灰壇,嘆息道:“閨女啊,你要是還活著那該多好啊!”
說完,又忍不住悲上心頭。
另一邊。
張恒背著竹箱,趕著夜路。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正穿行在一片樹林中,突見前方紅光普照。
定睛一看,發現前面的樹林中,每棵樹上都掛著一個喜字燈籠。
“有點意思!”
張恒止住腳步,靜靜的看了一會,隨后繼續往前走。
復行數十步,一老婦人從林中沖出,一把向張恒的手抓去。
張恒后退半步,目光望來。
只見老婦人一臉慈祥,手中抱著個菜籃子:“后生,前面是亂葬崗,兇得很,這黑天半夜的,去不得啊!”
“老大娘,您是?”
張恒目光微瞇,嘴角似笑非笑。
“我是這片林子的守林人,見你慌不擇路,直往那絕地而去,心有不忍,特來救你,你快點跟我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老婦人說的是一臉誠懇。
“絕地?”
張恒不為所動,似笑非笑:“我看跟你走才是絕地吧?”
老婦人聞聲一驚,向后退了半步:“后生怎能這樣說話,老身見你深更半夜,一人在外,也是個苦命人,這才前來搭救你,你若不聽,直管往前去,被那妖邪害了性命也是你的造化。”
“是嗎?”
張恒收斂笑容,問道:“你看我這身衣服,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衣服能有什么不妥?”
老婦人抬眼一瞧,注意到張恒心口上的八卦后臉色一變,忙道:“后生,老身差點忘了家里還燒著水,你趕路去吧,我得回去看看了。”
說完,老婦人便要鉆入深林。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點吧?”
張恒伸手往背后的竹箱內一抄,抄起藏在里面的銅錢劍來:“去!”
一甩手,銅錢劍破空而出。
叮!!
老婦人躲閃不及,直接被釘在了地上,片刻的功夫就化為了一陣白煙。
等老婦人一消失,再往前看,哪還有什么紅燈籠,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該死的螞蚱往鍋蹦。”
張恒上前收起銅錢劍。
收好之后,站在原地想了想,又順著老婦人來時的位置走去。
走了大概有幾百米。
林中深處見一孤墳,透著月光,只見碑上面寫著:“鐘氏之墓。”
左右看看,在孤墳附近找到了三具尸骨,看打扮,都是來往的獨行游商。
“你這老貨,還真會見人下菜碟,合著你只對落單的外地人下手啊?”
“不過也對,鄉里鄉親的多有忌諱,更何況本地人失蹤,一般都會有人來找,外地人才好下手。”
張恒往身后的竹箱看看。
不用問,看這幅打扮就知道他是外地人,十里八村誰會這樣出門。
隨后,張恒又理了理思路。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老婦人應該先是用障眼法,在前面弄了點紅燈籠出來,然后騙這些游商說前面是亂葬崗,鬧鬼,去了會有危險,再以幫忙帶路為借口,將這些人引到自己墳前給害了。
亂葬崗是假,真正危險的是這個老婦人。
那么問題來了。
如果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著夜路,突然有人跟你說前面鬧鬼,讓你不要過去,你一看,前面確實陰森恐怖,掛著寫有‘奠’字的白燈籠,或者寫有‘喜’字的紅燈籠,你過去還是不過去?
不去的話,他又跟你說讓你跟著他走,不然你會有危險,你走還是不走?
神神明明,自思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