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雙手贊成,說完之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嘀咕道:“師兄,那件事你聽說了沒有?”
“什么事?”
張恒一邊問,一邊吩咐人去準備飯菜。
等人走后,張大膽往前湊了湊,小聲道:“咱們請神殿的殿主,好似大限就要到了,昨天晚上我見師父給師祖上香時嘀咕過這件事。”
“你都聽到什么了?”
張恒目光微瞇。
“我就聽了個大概,說什么錢師伯是師兄,不會和師兄爭之類的。”
張大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張恒的反應,低語道:“師兄,你說師父是什么意思啊,他不想做請神殿的殿主,想讓給師伯嗎?”
張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片刻之后,后廚炒好菜送上來了,張恒掃了眼桌上的食盒,叮囑道:“你先帶著飯菜回去,我突然想到晚上還有件事沒辦,超度法會我就不去了。”
“是,師兄。”
張大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他走后,張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嘆息道:“師父啊師父,要是平日里我就不說什么了,可眼下大計在望,殿主一職推辭不得呀!”
請神殿的殿主,張恒沒見過。
只知道這是師父的師叔,茅山宿老之一,已經很老很老了。
不過修道之人,對自己的生死會有所感應。
徐真人才接到消息不久,說明這位老殿主起碼還有半載陽壽,不至于立刻駕鶴而去。
“半載!”
張恒想著這個時間,開口道:“來人,備車去鵝城。”
兩小時后。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
張恒坐車進入鵝城的城門,直奔錢真人新修的道觀而去。
“氣派啊,這是個小莊園!”
張恒看著眼前修的富麗堂皇的道觀,暗想道:“錢師伯攢了一輩子的錢,恐怕都砸進去了吧?”
沒來之前,張恒還沒有把握。
但是看到這個半道觀,半莊園的休閑圣地之后,張恒已經把握十足。
“咦,師弟!”
張恒往里走的時候,錢水正好從里面出來:“師弟,你怎么來了,也沒通知一聲!”
“師伯呢?”
張恒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著錢水:“半年多沒見,長高了不少啊!”
“嘿嘿。”
錢水開心的不行,回答道:“我師父在道觀里呢,他知道你來一定很開心。”
張恒笑了笑沒接這話,而是問起了別的:“今天中元節,師伯沒去給孤魂野鬼做法事?”
“下午燒了點紙,意思了一下。”
錢水不把張恒當外人,小聲道:“為了蓋這個道觀,師父把棺材本都砸進去了,最近又沒什么生意,可沒少沖我發火。”
張恒心中了然,臉上的笑意更濃:“我有些話要跟師伯說,不太適合你聽,你先去外面轉轉,一會再回來。”
張恒直接把錢水支走了。
等錢水走后,張恒推門進入道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錢真人。
“師伯!”
張恒一開口便驚醒了錢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