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地一聽,連鼻孔都顧不上扣了,皺眉道:“有沒有搞錯,你不是來拿我開玩笑的吧?”
“師叔,這事哪能開玩笑啊。”
張恒自己也是哭笑不得:“你往外看,摘星師叔不就在外面嗎。”
麻麻地向外看去。
入眼,摘星道人坐在一輛四輪車上,手上拿著羽扇,赫然一副諸葛亮的樣子。
當然,前提是別看他被夾著木板,吊在半空中的右腿。
“慚愧,慚愧。”
摘星道人已經沒臉見人了。
“唉!”
麻麻地搖頭嘆息:“從小在山上,他就淘氣的很,師父都說他長不大,早晚把自己玩死。”
“現在落到這幅樣子,也是他罪有應得,仗著自己修為高,總玩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不死已經是祖師爺積德了。”
說到這,麻麻地看了眼自己桌上的酒菜,又沖阿強罵道:“傻愣著干什么啊,推你師叔進來吃飯,一點眼力見沒有。”
“是,師父。”
阿強對張恒眨眨眼睛,一路小跑的推著摘星道人進來了。
結果眾人剛坐下,還沒等麻麻地說上幾句,旁邊的桌上就有個老頭開口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們跟趕尸先生明明說好了,十六號的凌晨四更之前,就把我任家的老太爺送來,結果我們等到五更天,天都亮了也沒見人來。”
“嗯?”
一聽這話,麻麻地頓時愣住了。
古丈縣有幾個任家,幾個任家老太爺要歸鄉啊?
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要是他沒有記錯,他讓阿豪送的就是任家老太爺吧,連時間都對上了,要不要這么巧。
“師父,我回來了。”
正想著,阿豪回來了。
一看張恒和摘星道人也在,阿豪立刻開心起來:“恒哥,師叔,你們...”
“你們個大頭鬼啊!”
麻麻地一把將阿豪抓過來,逼問道:“讓你去任家送尸,你送到沒有?”
“送到了,任家真是好氣派,好威風。”
阿豪比著大拇指:“他們還請我留下吃酒了,結果我多飲了幾杯,一覺睡到中午了。”
聽到這話,麻麻地面色陰晴不定,往老頭那桌一指:“那個人你認識嗎?”
阿豪看了看,微微搖頭。
這時候,隔壁老頭已經吃好了,客棧小二正將他送出去。
等小二回來后,麻麻地喊住小二,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您說他啊?”
店小二笑呵呵的說道:“那是任家的大管家阿聾伯,人挺不錯的,就是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好用。”
麻麻地再問:“古丈縣有幾個任家,幾個任老太爺?”
“客官說笑了,我們古丈縣是小地方,姓任的沒有幾個。”
“能被稱為任老太爺更是只有一個,可惜老太爺前段時間去荊北查賬,突發舊疾已經去了,連尸體都是拜托的趕尸先生送會回來的。”
店小二說到這里,臉上滿是怒氣:“那個趕尸先生不靠譜啊,昨天任家等了一夜,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也不知道是路上耽擱了,還是出了什么岔子。”
聞聲。
麻麻地放走了店小二,瞪著眼睛問向阿豪:“你還有什么話說?”
“師父!”
阿豪趕緊跪下,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我去送尸,走到半路中了別人的埋伏,不但尸體被一群蒙面人給搶走了,連我也掉在陷阱里摔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
“我醒來后左找右找,怎么也找不到尸體,怕您責罰,這才謊稱說尸體送過去了。”
麻麻地那個氣:“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死,你知不知道,尸體落到不懂行的人手上很容易尸變的。”
“師叔,事已至此,你就是再罵阿豪也沒用了,還是想想辦法吧。”
張恒在一旁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