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騰鎮里死了幾千人,尸骨無人清理,說不得會有瘟疫滋生。
傻了吧唧的進去,僵尸還好說,危險在明處,暗地里的病毒就難防了。
“瘟疫?”
第一茅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想到呢,這要是進去轉一圈,回頭感染了瘟疫就不得了了。”
張恒不接這話,熟練的戴上口罩。
做完這一切,他也不等第一茅招呼,一個飛身就進了小鎮。
嘎吱,嘎吱...
剛落地,張恒就聽到左手邊的房子里有異響傳來。
透過半開著的門向里面看去,入眼,里面是一只穿著灰色大褂的僵尸,看起來是被咬后尸變的小鎮居民。
啪!
第一茅也跳了下來。
他順著張恒的目光看去,看到里面的僵尸后微微搖頭,嘆息道:“也不知道該說它走運,還是不走運。”
走運,是沒跟其他小鎮居民一樣,被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走運,是死后還要成為僵尸,連死都不能安寧。
“也是你命好,遇見了我。”
第一茅一腳把門踹開,拿出一張定尸符就貼在了僵尸頭上。
做完這一切后,他飛身一腳將僵尸踢了出來,僵尸落到外面的街道上,一遇陽光瞬間便開始自燃,很快燒成了一堆白灰。
嘎吱,嘎吱!
聽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多的房屋內傳來異響。
張恒看了看街道兩旁的房屋,對第一茅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茅看了看張恒,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房屋,連連搖頭:“我不長發善心的。”
開玩笑,整個騰騰鎮內少說有一兩千只僵尸,這要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收拾,鬼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
再者,誰知道里面是一只僵尸,還是一群僵尸聚在一起。
萬一中了頭彩,里面藏著幾只黑僵,稀里糊涂的沖進去說不定得把命留下。
“這里發生過戰斗。”
往前走,經過一個路口,張恒發現地上有很多灰燼。
這些灰燼為灰白色,像是被消滅的僵尸留下的,而且數量不少。
“之前有一幫和尚進來過,應該是他們做的。”
第一茅在附近轉轉,很快發現了一本經書和一截斷掉的禪杖。
不理會禪杖,拿起經書看了眼,第一茅頓時一臉嫌棄:“這群和尚真變態,居然用自己的血來寫經文。”
說完,直接將手上的經書丟掉了。
“沒那么簡單。”
張恒看了眼被丟在地上的經書:“我猜這群和尚的修為可能不高,但是很有慈悲心。”
“他們為了對付騰騰鎮內的僵尸,不惜用自己的靈血來加持經文,只可惜,僵尸見血就狂性大發,他們打錯算盤了。”
說到這,張恒又道:“當然,他們還是很英勇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乃真英雄,這是一群高僧啊。”
第一茅嗤之以鼻:“高僧怎么沒把騰騰鎮的僵尸解決掉?”
張恒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出身茅山,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從五臺山下來。
一些小寺小廟,傳承根本就殘缺不全,頂多讓人修煉到練氣初期或者中期。
他們的上限就這么高,連后續的修煉功法都沒有,實力又怎么會強。
至于是不是高僧,要看他們做什么,不能只以實力說話。
一個和尚修為很高,但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能算是高僧嗎?
同理,一個和尚吃齋念佛,引人向善,哪怕他沒有一點修為,誰又不得叫一聲大師。
進入騰騰鎮的這群和尚,明知自己實力不濟還能來除魔衛道,匡扶蒼生。
如此品格,哪怕他們是禿驢,那也是好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