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看來,張恒既然是和下一任教皇繼承人一樣的人,他的長輩,那肯定就是教派的高層了。
雖然驅魔道長看上去混的不怎么樣,可別忘了,梵蒂岡也有一幫修苦行的苦修士,保不準這位濃眉大眼的道長,就是這樣一位值得尊敬的苦修。
“開教堂?”
驅魔道長眉頭微皺,拉著張恒去了一旁:“那座教堂不干凈啊!”
“師叔,那不是更好。”
張恒偷偷看了眼里面的吳神父,壓低著聲音說道:“圣經里面加幾張符箓,做完禮拜再來道館上柱香,咱們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何樂而不為?”
“這...”
驅魔道長有些遲疑。
張恒見狀露出懷疑之色,詢問道:“師叔,你不是擔心出了簍子,自己搞不定吧?”
驅魔道長頓時就急了:“怎么會,你師叔我可不是吃干飯的。”
“那不就行了,這可是您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我看師叔您這門雀可羅,平日里的生意恐怕也不怎么樣。”
張恒詢問道:“師叔,您可曾聽過扁鵲三兄弟的故事?”
驅魔道人不是文盲,當即便問道:“可是魏文侯問扁鵲,兄弟三人,誰醫術最精的故事?”
張恒點頭:“扁鵲言,他的大哥能治病于未發之前,常人只道他醫術一般,二哥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時,常人只道他能治小病。”
“扁鵲又說自己治病,只能治病情嚴重之時,眾人見了大驚失色,以為他能起死回生,認為他的醫術最精。”
“現在呢,您就是扁鵲的大哥。”
“酒泉鎮這邊有點風吹草動,立刻就被您給扼殺于搖籃之中了。”
“說好,這當然是極好的。”
“可落在百姓眼中,您便是個沒有作為,只能主持個紅白喜事的三流道士,甚至覺得有您跟沒有您都是一樣。”
“正好,咱們就利用吳神父重開教堂的機會,讓他把那個臟東西放出來。”
“到時候,吳神父解決不了的東西,您可以解決,該信誰,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一句句聽下去。
驅魔道長越聽越覺得有理,就是狠不下心來:“這主意不錯,應該能改善我的處境,可我明知道教堂內有臟東西,還不攔著他們,讓他們偏向虎山行,重開教堂,這樣做會不會太缺德了?”
張恒一臉問號的看著驅魔道人,心想:“您不是指桑罵我吧?”
要知道,這個主意可是他想的,說缺德,不是罵他是什么。
“我就這么一說。”
看到張恒的表情,驅魔道長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趕緊轉口道:“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恐怕我就是不想讓他們重開教堂,那些教民和這位神父也不會聽我的了。”
“這倒是。”
張恒解釋著吳神父的來歷:“這位吳神父,是從梵蒂岡來的苦修士,身受苦行,意志堅定,要是以教堂內有臟東西為名,不讓他重開教堂,他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火車上,張恒沒少跟吳神父閑聊。
如果這位吳神父沒吹牛逼的習慣的話,他應該是有幾把刷子的。
比如他曾跟張恒說過,他在歐洲對付過狼人,吸血鬼,還有從地獄中逃出來的小惡魔與邪靈。
算上去,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神父,并不是普通人。
當然,西方的狼人和吸血鬼,與東方的僵尸和厲鬼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的那一套在西方好使,放在東方未必能行。
就拿教堂里的那位來說。
張恒要是沒記錯的話,里面是一只擁有兩個形態的恐怖異類。
為什么說是異類。
因為他正常狀情況下是吸血鬼,但是在吸血鬼之外,還有一種僵尸形態。
僵尸形態下,不怕十字架,圣經,銀器,圣水和大蒜。
吸血鬼形態下不怕朱砂,狗血,桃木劍,和一般符箓。
這種中西合璧的品種非常稀有。
張恒思量著。
如果能抓回去給師父,徐真人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