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赤石嶺距離車師城也不算遠,關于旱魃的事,這里的人怎么也該有所傳聞才對。”
“但是我找了又找,也沒知道他們關于旱魃的描述。”
“料想,那個旱魃要不是回歸天界了,就是已經化古,數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所以這些人才對其沒有任何印象。”
摘星道人將自己打聽到的,和張恒簡單的說了下。
聽到他的話,張恒思索片刻,開口道:“自明初開始,天地靈氣就開始下降,至今已有六百余年。”
“自那時起,這個世界就不再適合旱魃存在。”
“它走則走矣,不走,恐怕也只能隨著時代而衰亡,死了也不值得奇怪。”
摘星道人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它死了不要緊,它守護的傳送陣就不好找了。”
張恒接過這話:“笨辦法我這有一個,他們五個都是摸金高手,肯花時間的話,讓他們將整個赤石嶺翻一遍,不信找不到。”
“不過這個辦法,恐怕耗時良久,幾年都未必能成。”
“師叔,你擅長觀星占卜之術,不知道能不能從這里面想想辦法?”
摘星道人搖頭:“旱魃,聽起來是妖魔鬼怪之流,實則不然,它的位格是神,旱神。”
“推算它的事,就像在推算神靈。”
“別說是我了,就算將全天下擅長推演之術的人都請來,也推算不到跟它有關的東西,不然我就不用愁了。”
聽到這話。
張恒沉默少許,再問:“師叔,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陰司的祖師們?”
摘星道人擺了擺手:“罷黜傳送陣,改為飛升之道,是玉皇大天尊的意思,祖師們就是知道傳送陣的位置也不能告訴我們,不然會觸犯天規。”
張恒不這么看,開口道:“還是跟祖師們說一聲吧,祖師們只知道我們在找傳送陣,不知道現在傳送陣的大概位置已經找到,只差精確地點,說一說,或許有意外收獲。”
摘星道人思索一下,覺得試試也無所謂,于是便點頭答應下來。
當晚。
張恒一行人住在了車師城的客棧內。
后半夜。
張恒正在熟睡,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中,赤石嶺外有一頭戴翡翠冠,身穿金玉衣,持三尖兩刃刀,騎著棗紅馬的神將,招呼著他奔向一處寶地。
結果還沒等他有所行動,迎面突然吹來一陣大風,吹的他人仰馬翻。
夢醒,睜眼一看。
原來是窗戶沒關,窗外正刮著狂風。
“這個夢?”
張恒眉頭微皺。
正所謂圣人無夢,夢是精神分散,思緒繁多造成的。
張恒明心守道,已經很久不做夢了。
如今突然做夢,夢中還有諸多反常景象,總讓他覺得有什么深意。
天亮。
摘星道人敲響張恒的房門,嘆息著向他說道:“昨夜我將傳送陣的事和祖師們說了說,祖師們只言一切隨緣,莫要強求,看來是不會向我們透露什么了。”
張恒沉默少許,開口道:“師叔,昨天我做了個夢,夢到有神人帶我去一寶地,這個夢恐怕不簡單。”
“寶地?”
摘星道人嚴肅起來:“你仔細說說。”
張恒三言兩語,將這個夢境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摘星道人大喜過望:“此神人定有所指,那處寶地極可能是旱魃宮所在,你這夢...”
“師叔。”
張恒趕緊打住:“傳送陣一事早被天宮下了禁令,祖師們恪守天規,怎會知法犯法,此夢真的只是個夢而已。”
摘星道人一聽,連連點頭:“是極,是極,你看我這一高興,說話都糊涂了。”